谢仲春开口接道,“自然,道门有难,玄武定不会作壁上观。”若是南乡子在此兴许会多说番话定定这些人心,可谢仲春没这多弯弯绕绕,直言不讳道:“此事多有蹊跷,临河镇事,怕不是吕仙朝所为。”
话音刚落,众人片哗然。
“不是他?”那名叫何东倾老散人诧异过后立即反应过来,“真人意思是?”
“临河镇事,与师弟都觉得事出蹊跷。”谢仲春说到这儿时候忽然停停,吴聆半魂入魔消息还未放出去,长白也没
青瞧,孟长青下意识有些不自在,打小骂他最多不是李道玄,是谢仲春。他刚回玄武那阵,若不是李道玄不放手,谢仲春估计早出手收拾他。
谢仲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人,看见就绝不会装死,“他怎来?”谢仲春果然拧着眉问李道玄句,眼神颇为冷厉。
李道玄低声说两句话,也不知道说些什,谢仲春神色渐渐缓和些,却依旧不怎好看。
孟长青当邪修久,头回在道门人堆里扎着,总有种如芒在背感觉。长白这拨弟子实在是太年轻,许多竟是不认识他,还有几个主动朝他打招呼。玄武师兄弟们见状面色都有些诡异,齐刷刷地盯着孟长青,却没有说话,群人中气势最强是大师姐李岳阳,负着芒种剑,腰间佩着漆黑行云刀,双眼不动声色地扫着孟长青。
孟长青气势于是越发弱下去。
李道玄回头就看见孟长青这副弱弱样子,好似头顶上有团火,如今就剩下个苗在飘忽,猫在没人地方,抱着把大雪剑,也不说话。做贼果然是会心虚。
吴鹤楼如今已经回长白,只剩下几个长白小辈在堂中对着谢仲春与李道玄两位玄武真人,群后辈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放肆。另外还有几位宗门长辈在堂前立着,不过这些人目光都落在李道玄与谢仲春身上,没注意到低着头声不吭孟长青,只当他是个普通玄武弟子。
李道玄与谢仲春刚坐下,其中位老道人上前拱手道:“散人何东倾,东春人士,滨海修道,久仰二位真人大名。”他客气地问道:“敢问二位真人打算如何捉拿妖邪吕仙朝?听闻玄武有祖训,入世不事,只是此次情形危急,长白元气大伤,如今道门中唯有玄武尚有余力,还望二位真人定出手相助。”
孟长青闻声看向那老道人。
谁都看得出来长白根基已毁,从即日起,这些事自然要玄武拿主意,只不过玄武是世外宗门,极少入世,几位道人说话便客气些,抬下玄武,压下长白。几个长白小辈在旁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该如何,只能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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