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剑尊沉迷于修炼,又因为功法缘故,为人严肃,不苟言笑,身上又背负着太衍宗首座弟子和师尊清虚子期望,很难停下来歇息片刻。
这辈子重生后,虽说直说着想要远离纷争,但他身份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即便不是太衍宗首座弟子,也依然是清虚子徒弟,除非离开师门,不然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只有等到现在,彻彻底底和那些过往斩断,离开太衍宗后,才能求得瞬心安。
虽然什也不做,却感到内心宁静无比。
他看着看着,忽然闻到股馥郁酒香。
恍若隔世。
对于这切,宗辞却丝毫不知情。
他手里捧着香炉,偏着头,靠在凉亭长柱上,测眼看向外面风雪。
这附近没有比天山更高山。
脚下是望无际雪原,再往远处,还能看到不甚明晰深绿色原野。
息,按上休止符。
凉亭内暖洋洋片,整个亭下烧着柴火,将整个亭子地面烤地温热无比。
“那里有被子,如果冷话,可以披在身上。”
千越兮从暗格里拿起个小手炉,指尖窜起火苗,将内里金丝木柴点燃,盖好盖子。
等到他回头时候,宗辞已经将自己裹在厚厚被子里,撑着头看向亭外。
宗辞眼眸亮,回过头去,“是仙醪酒吗?”
少年猝不及防回头打断天机门主沉思。直到这时,后者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眨不眨盯着对方许久。
为掩盖这片刻尴尬,千越兮屈起手指,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是。”
上次千越兮在主峰峰
凉亭屹立在山崖侧,不远处是悬泉瀑布,冲刷着冰块和白雪,如同白练般落到山底。
宗辞伸脖子去看,只能看到瀑布尾端溅起雪水,还有山崖上被冻成霜华不知名树木,根本看不到这条河尽头。
他双手捧着小火炉,手心从火炉表面汲取热度,将头往身上被子和腿间缩缩。
窗外风雪呼啸,凉亭内却像就此分割出片无人打扰小天地,安静地像是两个世界。
上辈子宗辞很少有这样闲适时候,甚至就连这辈子也很少有过。
从天机门主角度看过去,少年侧脸和身后风雪融到起,昳丽又静美。
时间,千越兮竟然有些恍惚。
桌面上香炉还在幽幽燃烧,香炉上温着壶酒,酒气从壶边缝隙渗透而出,旁放着盏摇曳灯。
千越兮在天机门凉亭里,温千年酒,点千年灯,还在主殿里放上褚红色牌位,每年天机门开坛做法,祈福之时,都不忘在心头过遍那人生辰八字。
如今,这个念这久人,就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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