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辞虽然表面不说,但都会把这些记在心里,但偏偏对方是天机门主。以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恐怕也没有什能帮得上忙地方。
“想出去看看吗?”千越兮问。
这问,宗辞便把先前所有想法都扔到脑后,“可以吗?”
方才看到天机门小童时候,他就确定自己如今究竟身处何处。当初宗辞只有筑基期时候,曾经有幸在这个传说中天山之巅住过宿,只不过他醒来后就被天送下山,后来也愣是没敢再上山看
天山上传说可不仅仅只有天机
男人扣在他腰间小臂丝毫没有要放开意思。
“先不要乱动。”
千越兮稳稳地搂着宗辞,安抚下有些焦躁少年,这才控制着轮椅上前,轻轻将怀里人放到软塌上,每个动作都细致无比,像是对待尊精致玉器。
“维持个姿势太久,即便喝药,身体依旧很难跟上来,如果想要恢复正常,还需要缓慢适应。”
宗辞嘴唇嗫嚅:“原来如此,是鲁莽。”
外推开,风雪将香炉上直线飘起烟雾吹散。
男人有力臂膀绕过少年胸前,轻而易举将他整个人扶起。
宗辞却没有反应过来,身体顺着惯性朝前倒去,屈起膝盖,下就撞进对方怀里。
“没事吧?”
男人低沉声音在他头上响起,宗辞甚至能够感受耳尖传来热气。
少年逆着光坐在男人面前,低垂着头,看起来就像只耷拉着耳朵小动物,“对不起那个茶杯——”
“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千越兮温和地道。
宗辞于是便迅速止住话头。
先前在龙骨渊下,千越兮坦白是他为凌云剑尊修建陵墓石棺,又每年前来祭拜,时间让宗辞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他想表达自己感谢,想询问为什要对个明明素不相识人做这多,或许这些疑问内里还带着宗辞自己也分辨不清复杂情绪,千越兮却用句“心慕剑尊已久”轻而易举揭过,并不愿多谈。上次赠药也同样,他似乎并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太过客气。
他浑身酥,刚刚直起身体差点又软下去,手足无措地抬起头来。
少年半跪在男人身前,鼻尖上还残余着点被撞到后红意,眼眸却褪去先前卧在床榻上死气沉沉模样,变得活泼,富有生机。
“没、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千越兮身上嗅到丝极其浅淡血腥味,这个味道被掩盖在清冷香气之下,影影绰绰,轻地像是错觉。
等到稳住后,宗辞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姿势相当不妥,跪在对方腿上不说,差点整个人都要挂到天机门主身前,于是缩着身子想要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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