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犹豫片刻,轻轻挪动自己,撑起上半身,将耳朵附到棺盖和边缘狭窄缝隙上,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不知为何,宗辞忽然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乌发白衣男人直絮絮叨叨说着,说完句停顿会,在继续接下句。
千越兮不是
白衣少年眼神下子锐利起来。
隔着厚厚棺盖,外面声音听着并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
但这细微声音,就已经足够宗辞浑身寒毛直立。
这里是什地方?龙骨渊下,无人踏足地域,绝对不会有人涉足地方。
就在他草木皆兵时候,宗辞忽然想起,今天是十月初,寒衣节。
地呼出口气。
他也不挑,先在坟墓外坐会,等缓过口气后,这才抬头看眼欲亮天色,瘸拐朝着墓道深处走去。
这里和宗辞离开时候并没有多少区别,石棺还好端端放在那里,夜明珠依旧散发着莹白茫茫微光。
少年走到石棺旁,手掌覆上灵力,奋力将沉重棺盖挪开。
石棺内模样并非想象中那样逼仄,反倒盛着道用不知名软材料做垫子,内里空间十分宽阔,干净且清爽,甚至足够宗辞在里面打个滚。
似乎每年都是会有位不知名陌生人,在寒衣节当天,给他捎来件衣物。
所以说现在在外面,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位,每年定时为他上坟,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为他修这个坟墓人。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清虚子,不会是厉愁,容敛更是无稽之谈,更不可能是凌云前世那些点头之交。宗辞绞尽脑汁想过很久,始终没有答案。
可谁会在他身死后,每年都记着他?并非熟悉之人,并非亲属,朋友更不可能,如此深情厚谊,却又默默无闻?
现在,答案就在面前。
他双手撑住石棺周围,踩脚自己墓碑,灵活地跃入棺内,再扶住棺盖内里,小心翼翼将石棺恢复原来模样。
做完这切后,宗辞才看着漆黑棺盖,掏出颗夜明珠,长长地出口气,将提起心放回原地。
躲到这里后,他基本算是安全。
但躲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以宗辞如今身体状况,他也没法跑太远,要是跑出龙骨渊下秒就被抓住,那还不如不要跑出去。但要让宗辞在这里待两年,他是绝对不会愿意,都是囚/禁,只不过区别在于个被别人囚/禁,个自己囚/禁自己,没什两样,还要提心吊胆,又何必。
宗辞模模糊糊思索,甚至想等自己在这里避半个月风头,再干脆破釜沉舟,往龙骨渊底下探探时候,忽然,他敏锐地捕捉到棺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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