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范畴上来说,那已经足以被称为仙术。可厉愁才不信他们是什仙人,仙
七岁厉愁紧闭双眼,躺在地上,没有说话,压在背后双手却收紧成爪,将地面抠鲜血淋漓。
也不知道那血是他血,还是父皇尸首淌出来血河。
厉愁三岁前曾经在将军府住过,就连父皇当初也是将他从将军府接到皇宫内。所以对于左将军这位父亲少之又少心腹,厉愁也同他十分亲近。
他没想到,在刚醒来后,就会听到这段大逆不道对话。为那九五之尊位置,对方竟然是罔顾大统,心怀杀意。
厉愁心很冷,不过好在,再冷也冷不过他看见父皇身死那刻。
处都是死不瞑目人。
偌大皇宫里,安静地只能听见大火舔舐宫殿滋滋声。
小皇子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在宫柱下睁大眼睛,看着那边站着两个人。努力将自己缩到阴影里去,浑身冰冷地像是块冰。
第二天,禁卫军将宫门强行打开后,才看到这副宛如人间炼狱场景。
昨晚整个皇宫悄无声息发生如此剧变,可谓是将人吓破胆。国不可日无君,如今皇宫全灭,众人自然先想撤出朱雀城,再另行定都,好歹太子殿下还未身死,齐国皇室血脉还在,那留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那晚,他将自己身上太子衣袍脱下,将随身玉章搁在旁,从东宫地下暗道里秘密离开。月光斜斜映下来,他脸上被浸染阴影越发明晰。
父皇生前残,bao专仁,就算没有左将军,朝中对他也是又惧又怕。如今皇位空悬,没有人能保得住厉愁这个羽翼未丰太子,他若是不逃,下场只有死路条。
索性厉愁也不想做太子。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报仇。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吞噬他心智,将厉愁拖入名为复仇深渊。
他知道那天见到青衣道长和白衣少年皆不是凡人,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划出剑光,能够让皇宫外面人听不见皇宫内声音,能够腾云驾雾而去。
可未曾想到是,在大臣们商讨时,左将军忽然抽出剑去,直指金銮殿上唯完好龙椅。
士兵呼啦啦涌进宫来,将所有人围住,手中刀背程亮,架势不言而喻。
“左将先帝在世时,你是他心腹之臣,如今先帝尸骨未寒,你竟然就意图谋反!”
位坚持己见老大臣大吼声,“齐国大统,只有厉家血脉才能坐,你算老几?!”
左将军冷笑,“先帝已去,太子年幼。这天下能者皆得。再说,你们知道当今太子生母是何许人也?若不是先帝固执己见,这孽种早早就该下黄泉若不是在先帝面前发下毒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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