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从那种魔怔般
状态挣脱出来后，清虚才恍然回神。
玄衣少年依然还被他按倒在冰冷石面上，狭长眼尾染着红意，也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被热水熏出来。好看眉骨微微蹙起，带着显而易见困惑。
他胸口衣服早就不知所踪，心口那处红印边缘更是遍布粗/,bao红痕和淤青，连带着那颗红/缨也在水雾中微微颤立。身下衣服更是残缺不齐，纤细长腿没入水中，破碎布料堪堪只能遮住纤细腰身，像是被欺负小可怜。
清虚甚至感觉到手下如羊脂玉般温凉肌肤触感。
水雾在他们周身萦绕，呼吸间似乎也沾上
滚烫热度，
时间只能听见热水顺着竹节从泉眼里冒出来“咕噜咕噜”声响。
无奈之下，他只好维持住自己最表面情绪，困惑地开口：“回前辈话，
也不清楚。”
“自出生之时，就带着这块胎记。”
自出生起？
清虚子愣，蓦然想起——
自从自己关门弟子叛出师门后，他闭关也有六百多年有余。
化为散落布条碎片。
偏偏，那只手动作还未停。
在少年如同白玉般胸口，条张牙舞爪深红色龙印正盘踞在心口，就像是冬日里皑皑雪地里绽放红梅，惊心动魄。
孩童稚嫩手指从龙印尾端抚摸而上。尖利指甲刮擦在皮肤上时，能敏感地感受到身/下之人不自觉战栗，连带着鼓动心跳交织在起，轰然作响。
没错，确是楚国龙印。
他陡然惊，像是被烫到般，有些狼狈般收回手，余光不经意扫过少年多些血色薄唇。
比起先前倒在雨中乌青色，倒是好上不少。
“把衣服穿好。”
似乎是为遮掩自己这片刻间
楚国龙印伴随神魂，即便是更换躯体，转世轮回，也不会消亡。
六百多年过去也该转世。
可既然是刻于神魂，转世轮回话，当初那些其他楚国皇室，同样有转世轮回可能。
孩童瞳孔如同墨色般晦涩，丝丝缕缕凌乱碎发从脸颊两边垂落，手上力道却开始慢慢松下来。
他没法确定，面前这个玄衣少年究竟是不是凌云转世。
可楚国早在千年前灭亡，皇室全灭。
唯已知幸存者，只有凌云。
清虚抚/摸着这块印记，看上去柔情似水，力道却不知轻重。指尖扫过地方都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痕迹。
他声音如情人般呢喃轻语，又仿佛蕴含道道森冷杀机，“这个印记是从哪里来？”
宗辞心头冰冷片，偏生如今四肢无力，点点抗拒都像是小猫挠痒痒般，在渡劫期大能桎梏下无法施展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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