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任直以为那块直被容敛佩戴在身上玉牌才是最珍贵,结果没想到他上次在床上求下,容敛随手就赏给他。反倒是这块木牌,虽然并非妖皇随身佩戴之物,却在妖族族内象征着极高权限。
而现在呢,却被这个来路不明人类修士放在边?
“你就是被陛下邀请过来贵客?”
他语气极差,内里蕴含着浓浓火/药味。
那个低头正在翻阅书籍玄衣少年抬起头,淡淡地扫他眼。
容敛喜好,林任再清楚不过,这才因为御前总管形容妒火中烧。
陛下对于人类不喜众妖皆知。不过是个人类修士而已,凭什同他这个未来妖后相提并论?
“让开让开!”
他近侍将那些围在藏书阁里妖修个个推开,趾高气扬地寻人。
终于,在处角落里,林任找到他此行目标。
原本家族也步登天,有些同四大世家分庭抗礼石头。
能够圣宠加身,林任自然不是个愚笨,不然也不会处处顺着妖皇喜好来。
不仅仅从来只着袭白衣,甚至还特地去模仿那种冷冽出尘气质,学套剑法,取得卓越见效。
可惜这些年顺风顺水,林任跋扈性子显露,行事越发大胆。特别是几年前在床笫之间成功求到妖皇那块佩在腰间,从不离身玉牌之后,林任更是信心爆棚,瞄上妖后位置,私底下没少搞小动作。
“陛下那位贵客可是进去?”
林任睁大眼睛。
实在并非他太过惊讶,而是在光亮映照下,对面那张脸实在显得过于澄澈殊丽些,更别提眉眼里隐含病容,入木三分,更添颜色。
可惜,虽然惊艳是惊艳
玄衣少年静静站在书架前,长长墨发从身周垂落而下。恰好这处书架位于两扇窗户之间,从外面照进来光线被书架切割,半落在他身上,半却还笼罩在明灭阴影里。
看到对方身着袭黑衣,林任提起心就放下去大半。
这妖族谁不知道,陛下最喜欢穿白衣公子,甚至在族内掀起股潮流。
林任刚刚松口气,余光扫,脸色又重新沉下来。
他看见那块放随手搁置在桌面上木牌。
在其他人面前,林任自然不会装作副冷若冰霜,寡言少语模样。
侍卫犹豫下,“是。”
林公子可是如今陛下眼前红人,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林任面色阴沉,他扫眼身后,不置词地朝藏书阁里走去。
这些年他花不少心思才买通容敛身旁御前总管,如今东窗事发,御前总管托人传信给他,他便急匆匆赶来,路上没少听到留言,越发让他心情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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