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00有自己
想法，但也知道轻重。只要它想正常存活，势必不会背叛
们，各位请不要担心——将它逼得太紧，搞不好会逼出反效果。”阮教授投影做出
个安静手势。
“想通过先前会议，大家大概懂
这几年准备，以
“不，什
都没有。”唐亦步认真地答道，摸摸袍子里里衣口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张开手掌，个眼熟罐头露出来，刻有笑脸那面正好朝上，直直冲着阮闲。
那是自己离开前留给唐亦步罐头，阮闲记得。他以为那仿生人早就把它给吃，看眼下状况，它八成被对方当成压箱底储备粮。
“这里还有昆虫和草，马上又要有补给，用不着。”阮闲摇摇头，“继续留着吧，它保存期限很久，最好留到最糟糕时候。”
唐亦步犹豫片刻，又把它揣回怀里。他像是想说什，最后也没有找到合适词语，索性保持沉默。
变成巨大怪物，马上要从头顶压下来。
……在爱情上，人类不吝使用世间所有溢美之词。现在唐亦步只觉得人类格外不可信，这份感情明明危险至极，它拧着他脑子，让他不断拷问自己，战战兢兢地质疑切决定。如果这就是动心代价——
好像也不是不行。
唐亦步凝视着对方面孔，突然觉得带着漫山遍野问号活下去也没有那难受。他并非牺牲什，自从接近这个人，自己似乎更确切地触摸到这个世界。
他将手指移动到阮闲颈部，感受皮肤下生命搏动。
“们走吧，是时候拜访下范林松。”阮闲饿得两眼发黑，没有察觉到对方小小挣扎。“再睡会儿，等到再叫。”
“嗯。”
与此同时，主脑城市边境。
“……NUL-00仍然没有联系。”阮教授继续用投影伪装着身体。“好消息是，备用攻击机械核心部件已经回收完毕，特定培养皿也已经开始建造信号扩展装置。”
光屏后数十人时间议论纷纷。这次每个光屏后不止个人，每个人都表情肃穆，整个临时指挥所气氛分外沉重。
杀意没有完全消失，但也无法再凝聚。说来可笑，自己最初只想要这个人血肉，如今却不想再看到他血。
可惜唐亦步只顾在脑子里翻炒思绪，没控制好力道，指头按痛阮闲。阮闲终于给折腾醒，他皱着眉看会儿杵在面前胳膊，随后将它缓缓推开。
“怎回事？”他瞥眼红色天空，虚弱地开口。
“快到目地。”唐亦步转转眼睛。
“不是问这个，刚才怎吗？”阮闲怀疑地盯着那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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