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没问题,情绪状况良好。”唐亦步蔫巴巴地继续。“他看起来
为什不动手?
万阮先生真背叛自己,从各种意义上讲,他都亏得要死。无论是考虑自身安全、还是资料宝贵程度。从随便哪个角度来看,他都该立刻阻止对方冲动无谋行为。
……为什就是动不手?
唐亦步就那样慢慢躺着,直到把那块生肉慢慢吃完,他也没想出什更为合理解释。于是他只得拍拍身上草叶,捉起不满铁珠子,带着满脑袋问号回到阮教授据点。
五天过去,地窖比他离开时要结实不少。阮教授直接将地窖空间拓展到湖底,让它变得更难侦测。唐亦步琢磨会儿那些蚁穴似通路,带着身血迹和失魂落魄表情走到阮教授面前。
借口——比如自己已经考虑到这些,却完全不想折回去带走阮闲。他脑子里有堆情感程序尖叫着反对,而他甚至不知道为什。
唐亦步不走。
原本他脚踩树枝,正在林中快速穿梭。下秒他便像只被枪击落鸟那样,啪叽躺上草地。深夜森林片漆黑,他只能在树叶缝隙间看到点星星。唐亦步解开π网兜,嘱咐它自己在附近遛遛。
分心分出精力不够,他需要个安静环境,把这个问题好好想清楚。
唐亦步只手攥着还没吃完鹿肉,嘴上还叼着块。他试图用血和鲜肉味道将嘴里古怪甜味去掉,可那甜味越来越灼热。
三脚小机器还是那副老样子,阮教授自然地躲过π突袭,冲身乱糟糟唐亦步吐出大串泡泡。
“是鹿血。”唐亦步无精打采地表示。“阮先生很好,但什都没问到。”
“什都没问到?”
“他不对劲。”唐亦步比划,委屈劲儿又上来。尽管他对面前这个假冒阮闲毫无兴趣,不得不说,那副沉稳倒是更接近他记忆中阮闲。“他行为模式开始向π靠拢。”
“……”阮教授沉默几秒,“精神状态?”
空气里野桂花香气让那丝香甜愈发牢固。
或许就是这样状态差异,唐亦步眼前亮——如果他将种子保存下来,他永远只能带回种子。眼下阮先生状态更像冷硬种子结出致命花蕾,他展现出来个全新状态。这状态要求极其复杂、无法重现成因,自己是潜意识怕自己将这宝贵花破坏掉。
这个理论不错。
唐亦步欢天喜地地坐起身,决定继续前进。可他很快又被自己大脑扔出新证据击倒,重新躺回去。
还是不对,他根本不知道这变化是不是正常。阮先生异常首先让他担忧,而吸引力是另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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