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代表他能够驯服对方，他具有优势，他是他
主导者——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把唐亦步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对时间流逝没什
概念，唐亦步却早已回不去十二年前。明明知道这
点，他还是下意识想要把唐亦步按回NUL-00位置。
那个无法离开他NUL-00。
【阮先生，你是什时候爱上
？你认为是什时候爱上你？】
真是个要命问题。
他是什时候爱上唐亦步呢？自己忙着安抚他、诱导他，执着于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差点忘记
在废墟海上那支舞。
唐亦步面前说出来话。或许是在那些关于末日记忆里浸泡“数月”，或许是柿饼香气太过甜腻。
唐亦步那句“恋爱”，现在还在他耳边回响。那个时候唐亦步看起来非常开心。
然而阮闲不是很舒服地发现，在对“为什爱他”第反应中，那些甜美丝线末端只有他自己——安全自己，满足自己，自以为能驾驭这份感情自己。
这样状况有点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阮闲下意识朝地板方向看眼，就算他知道唐亦步绝对不会露出半点身影。对方身上带着柿饼微涩甜味，他能听到铁珠子被按住轻响，唐亦步浅到听不清呼吸，以及蓬勃有力心跳。
阮闲将水杯里水慢悠悠地喝完，放下杯子。
就目前状况看来，预防机构对自己评价不无道理。他确有点问题……比如自私得要命这点。
“喜欢人是个怎样人？没法回答你这点，胡先生。”
“别紧张，就随便聊聊而已。不愿意说话不用勉强。”胡书礼忙说，“知道那是NUL-00，如果你觉得谈这个不合适——”
“自以为是地爱他。”阮闲突然说，“怎说呢……要说最喜欢地方，他是见过最自由人，憧憬那样
那说谎怎样？对话还是要进行下去，他对自己说谎技巧有自信。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拖太久，正在监视主脑绝对会发现不自然地方。
他可以随便找几个借口。假如人工智能想要征服个人类，它们肯定会将收集到情报进行综合分析、有意识地执行针对方案，没几个人能抵抗那样完美情人。
阮闲拿起水杯，用喝水动作拖延思考时间。可他大脑却完全不听使唤，顺着新发现个劲儿地继续。
……关于唐亦步，他是怎想？
唐亦步让自己感觉到喜悦和愉快，开始他只是将这些感情压在心里，努力从对方身上汲取令自己放松蜜汁。而在得知那曾是他NUL-00后，阮闲必须承认，他感受到丝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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