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需要同情。”阮教授
声音里仍然带着笑意，“人类必须要赢，为此可以牺牲
切。要是这个‘切’里偏偏没有自己，未免也太丢人
。”
“没同情你，吓得慌。”余乐拍拍胸口，“得换换看法，你比小阮吓人。”
“就算你这
说，该把你推出去时候，还是会把你当卒子推出去。余先生，如果你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瞧你说，不要面子啊？”
“不记得你要过。”唐亦步毫不留情地补充，“在关海明恢复前，想先确定下问题。阮教授，你不打算要去护送余乐他们，是想让自己去找阮先生吧。”
有人手忙脚乱地递上毛巾，唐亦步认出丁泽鹏身影。关海明似乎暂时无法承受自己看到东西，他暂时离开光屏范围，他们面前只剩堆满材料桌子，外加把空荡荡椅子。
还有画面外压抑哽咽声。
“他需要点时间来接受这些。”阮教授看着空出来光屏，“按照反抗军定义，已经不算人。”
“你可以再克隆个壳子，把脑子塞回去嘛。”余乐摸摸下巴上胡茬，打破尴尬气氛。
“做不到，为适配这个机械，脑已经接受不可逆转改造。”阮教授轻笑声，“要完全恢复人身，唯选择只有粉碎大脑，提取全部记忆和思维……再将它输入新躯体。鉴于DNA已经被自己污染，只能用阮闲那里取细胞克隆，就这样再拼出个‘人’来。这做法听起来熟悉吗？”
他搓搓手，身上还带着果干酸甜味道。
“和你是唯有能力潜入主脑城市，而你无法自保，太早出现不是好事。另方面，无论你经验多丰富，你也做不到盲猜阮先生计划。如果没猜错——这五天，你打算在这里进行前期准备，余乐他们去取物资。去找阮先生，和他交换下情报……或者确定他叛变情况。”
“是。”阮教授回应简洁有力。
唐亦步整个人如同只气球，眼看着就要飘起来：“没意见。”
“不过在你走之前，必须尽可能解阮闲计划。”阮教授无视飘乎乎唐亦步，“据你解，如果
老余不吭声。
记忆、情感、肉体、机械。将它们排列组合，拼图似拼出来，这正是MUL-01直在做事情。这路上，阮教授给人感觉直很轻松，连唐亦步都以为他有后手。
但他已经给自己宣判死刑。
机械会老化，离体太久器官会衰竭。就算用最先进技术去保存它，面前三脚机械最多也就能活动十年。
“你这搞……”余乐表情有点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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