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就是被持续刺激。
棍棒、刀刃和炸弹落下,惨叫和求饶刺着耳膜。脏污勺子抠挖锅底食物,苍蝇在发霉被褥上嗡嗡直叫,硝烟和尸骸上蛆虫近到能贴在脸上。
主脑选非常经典苦难作为开局,阮闲并不意外。若是主脑能摸出自己亲朋好友信息,阮闲怀疑这个开局还能再布置布置,最好以他身边人惨剧开始,那样力道还会强些。
不爽归不爽,他情绪基本稳定,甚至看得还挺认真。
诱导人是个头脑活儿,更别提把那些让不舒服景象合理安排。这个过程总会透出些诱导者立场,阮闲试图剥开同族悲欢,试图逮住穿起这串黑珍珠线。
若说阮闲没有触动,那是假。
他并非不正常到极端类型,虽说没到会因为他人苦难掉下眼泪地步,他好歹也留存着对于同类最起码同情——这感情并不是人类专利,同情心算是生存技巧种,智慧生命多少都会有点情绪。比如象群、鲸群或狼群。
源自他人痛苦不会让他感受到愉悦。
话说回来,“正常人”中对他人苦难十分迟钝人也不在少数,使得“正常人”这个概念很难被界定。当初阮闲给NUL-00留下那样个课题,也存几分这方面心思。
现在他正注视着那些“正常人”,并成功感受到不快。
说实话,这些影像中并没有多少谴责意味在,主脑也没啥趁机宣扬大道理意思。面前切更像是对事实平静阐述。
阮闲尽量放空自己,尝试不带立场去分析那些画面。
这件事说得轻松,做起来挺难。
日常生活中,大家能获取信息终究有限,人类不可能有主脑这多眼睛——它们长在每个摄像头里,藏在每颗卫星里,寄生在愈滚愈多系统数据中,看得格外清楚。因此在迎来个陌生视角时,作为人员,阮闲得将神经绷得紧紧,才能尽量撇开立场和经验对自
那个被,bao打孩子只是开始。
不得不说,阮闲很是认同主脑策略,它在循序渐进地将那天内发生诸多景象展示给他。节奏和恶劣程度安排得恰到好处,若不是脑部病变帮他成功阻挡部分刺激,阮闲万分确定,自己会迎来次不小情绪崩溃。
那个主脑版唐亦步拉着他手,将切展示给他看。它视角平等到可怖,观察范围下并无国界。
凄惨影像持续出现,仿佛没有穷尽。
人们大多无法很好地把握头脑内距离感,大多认定“知道”便等于“解”,可当画面呈现在面前时,那又是另回事。就算阮闲心里清楚这个道理,他也免不也有着这样潜意识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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