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让他入侵
你
阮闲和唐亦步几乎同时看向声音源头——
立方体黑盒嵌在
个古怪代步机器人里，那东西有三条腿，顶端顶着个比黑盒稍大透明玻璃槽，黑盒泡在槽中淡蓝液体里。整个小机器人只比唐亦步膝盖高点，动作倒是挺灵活，玻璃槽边还搭载不少阮闲认不出功能零件。
季小满那边已经警惕地举起枪口。
“阮教授。”阮闲先步开口，“把您那
重要工程丢在地底，真没问题吗？”
季小满手抖，枪差点掉到地上。余乐从牙缝里抽口气，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造型古怪机器人。铁珠子大喜过望地冲上前去，张嘴就啃，结果被那机器人只脚轻松制住，温和地踢回来。
最好赶紧离开——”
季小满和余乐对视眼。
“
先不问你们打算怎走。”余乐吸口气。“唐亦步，你是MUL-01原型或者废案吧。”
阮闲瞧眼季小满，下秒便反应过来。
为救助自己仿生人母亲，季小满在电子脑方面研究颇深，从那段回忆中发现蛛丝马迹也不算意外。NUL-00存在没有对外广泛公布过，所以他们才会做出这样猜测。
“因为现在还有那点时间，也有想知道事情。”
“谎话。”阮闲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
“你们车在那里。”阮教授指指远处研究所幻象，大叛乱那天景象仍然迷惑着他们感官。“研究所内部。”
“们查……查看过，那里缺少讯息，只有空白……”季小满声音里带着震惊和疑惑，很难说那种情绪分量更多。
“很快就不是，对吧，NUL-00？”那个小机器人走近几步，唐亦步脸上轻松表情消失。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来。
就算季小满不太懂人情世故，余乐是完完全全老油条。比起杀出条血路，他们布下简单感知迷彩，靠余乐车离开才是最为低调做法。但旦离开这座孤岛，余乐和季小满会成为“可能泄露唐亦步去向信息源”。
尤其在主脑推测出NUL-00还存在现在，无论他们中谁被抓住，主脑都能从两人大脑里榨出不少有效情报。
最安全做法是“灭口”。作为曾经墟盗高层，余乐不可能想不到。就算装傻，有季小满这个电子脑专家在，唐亦步也未必会这放过他们。眼下他们逃也没法逃，只能将事情搬出来谈条件——
“他是。”唐亦步还没开口，个成熟稳重声音愉快地接过话头。“编号NUL-00，不是淘汰版本或者废案。如果按照人类关系类比，他算是MUL-01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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