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次声音从噬菌体状
机械怪兽附近传来，比起人声，更接近电子音。“
们必须赢。”
“这不代表你可以理直气壮地——”
“没有理直气壮。”
那个声音像是在叹息，尽管由人工合成，阮闲还是从其中听出
些苦味。“将要牺牲人是罪孽，将你们拉进来也是过错。不打算为自己辩解，这就是战争。”
“就算知道
些做法十分残忍，违背道德，但必须考虑……存活大多数。是人类在这场战争里指挥，那
这些就是要背下来责任。如果输，没有人能阻止主脑。连你也不行。”
阮教授开始便敢于真身面对唐亦步，为什给出个他们可能拒绝所谓“防备手段”。这里机械来来往往，他又硬是步行带他们走好长段路——
“你向主脑告密，如果没猜错，你告诉他NUL-00还在。”阮闲缓缓吐口气，从牙缝里往外挤着字句。“之前那些乱七八糟事情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阮教授没有否认，他摸摸下巴：“是，也给出具体区域。秩序监察应该在来这附近路上。如果你们离开这座岛，很快就会被发现。你清楚，就像清楚你——道德约束不会有用，得切断你们所有后路才行。”
“你开始就打这个主意。”阮闲磨磨牙。
“你们都是非常冷静人，不会冲冠怒任由这里被摧毁。和主脑争斗十二年，现在是你们最大胜算。”阮教授拍拍干净白外套，“如果你实在心里过不去，多杀几次也没关系，能感觉到那些痛苦。”
唐亦步没有插话，他只是四处乱看，仿佛两人争论事情与他无关。
“你对人类存亡可真是比执着太多。”阮闲冷笑。
“别无选择。”阮教授声音仍然平稳。“……别无选择。”
“真吗，如果说……亦步？！”
他想想，又补充句：“但建议你晚点再动手，现在这里是密封，再调具躯体过来也挺困难……”
结果他话音刚落，阮闲便开枪。唐亦步改装过血枪威力惊人，直接将阮教授头颅轰碎。碎裂头壳里没有流出脑浆，只有不少凝胶状填充物和个栗子大小金属立方体，看起来有点像某种接收器。
果然。
阮教授为将自己计划完成，可谓是下血本。他本体应该在某处，遥控这些血肉制造出逼真傀儡——它们没有脑，只能从本体那里接收信号，并且因为脑缺失，无法存活太久。
“可惜真很生气。”阮闲硬邦邦地说道，“你刚刚给NUL-00平添10%死亡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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