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00？】
【
害怕。】
【……什
？】
【害怕。】它说，【别让死掉，父亲。】
当时自己只顾着惊诧NUL-00懂得
“恐惧”这种高等生物所拥有
情感，并没有太在意对话内容。如今它们却变成冰冷刺，哽在他喉咙里。
他认得那种风格。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读取指令上，阮闲几乎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和情绪。他思维跟着那些血红字符浪潮奔涌，
点点拼凑出信息。
可是指令下达速度越来越慢，并且愈发黯淡。NUL-00最后能源即将流失。
【父亲，如果研究所停电，会不会死掉？】它曾这样问过自己。
【研究所不会停电，还有，不是你父亲。】
模糊，像是高度近视人摘眼镜后世界。阮闲仔细观察会儿，只能勉强分出窗外夜色，以及地上尸体轮廓。
被强行模糊掉细节，阮闲反倒认出这个男人是谁——范林松枪杀自己时，身边陌生助理身形与这人十分相似。
这样事情就说得通。让研究所里人协助终究有隐患，这个人八成是范林松找来干脏活临时助手。对方过于谨慎态度、与NUL-00对交易把握都可以得到解释。
可惜就眼下状况看来，普兰公司并不打算支付这场交易费用。
“它能破解们……最高防御……把它送到……第实验室……明天让……康先生……瞧瞧。”模糊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从过去到现在，就算拥有被羡慕智能，自己人生依旧
【万呢？】
【就算出现事故，这里供能也是第位。】
【计算过，概率并非是零。万万呢？:(】
【给你做过防护，暂时性断电话，理论上和睡眠差别不大。不过要是在能源耗尽期间，你电子脑出现损伤和锈蚀，确可能导致数据丢失……换个说法，你确实有死亡可能。】
【……】
模糊光影不住变换，接下来黑暗渐渐稳定。能源所剩无几NUL-00准是被安置到第实验室，算算时间应该是深夜。为掩人耳目，普兰公司决策者并不会突然让科研骨干们深夜集体前往公司。
目前它拥有短暂安全。
下秒，黑暗被照亮。照亮它不是记忆里光，还是无数飞快流动字符。它们闪着血红光，移动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
不是思绪，不是情感。NUL-00在用最后能源破解这里安全系统。
阮闲眨不眨地看着那些字符。这不是伪造，他看得出。NUL-00攻击方式与自己同出辙，但也带有点点“个人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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