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
得找机会跟阮立杰谈谈。”洛剑闭上眼睛。
见烟姨有阮闲继续监视，唐亦步
确先
步主动退出
这次联合梦境。不过说主动倒也不太准确，他更像是被拙劣信息通知给逼出来。
他没走两步，附近雪片变成散碎白色文字，并且硬得要死，砸得人很不舒服。唐亦步接着雪片看半天，才勉强看懂它承载信息。
【老余已撤出，请回。】
八成是季小满弄外来信息流，小姑娘对电子脑颇有研究，但水平还是有限。它们被灌进他脑子，化为非常粗糙视觉和触觉暗示。
黎涵这种协同治疗病人，情绪指数检测比真实世界还要严密许多。
理论上，哪怕自己记忆正处于湮灭边缘，阮立杰也做不到对自己主动下杀手。在他对自己产生强烈攻击意识瞬间，系统就会自动将他弹出。
但他用那把勺子直接划开自己咽喉，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要做到这样程度，除规避系统情绪监测手段，还必须百分百确认宫思忆恰好在现场，而不是用系统自主管理——情绪监测出问题几乎是不可能事情，所以就算阮闲划开自己喉咙，系统也需要将这个异常率先反馈给宫思忆，提醒宫思忆处理。
光是这个反应时间，就足够自己凉透。
唐亦步抖抖那些字，无视它们，打算多待会儿。
结果那些字噼里啪啦地直掉，停也不停，其中还多“速度”这个词。唐亦步再次甩甩落满头白字，堆“余”字掉在雪地上。
他并非真关心那两个人类安全，可是考虑到自己宝贵身体还和他们在起，唐亦步只得屈服。他琢磨会儿，翻遍所处环境附加系统数据，将自己强行踢出来。
结果他睁开眼睛时候，余乐正在和季小满吃小包新鲜核桃酥。洛非和烟姨还没醒，店里半点事都没有。
扫眼点心所剩无几盘子，唐亦步只觉得自己受到双重打击。那两个人类不知道安什
心，剩余每块点心上都带有牙印
而以自己对宫思忆调查，宫医生是玻璃花房典型居民。他对主脑顺从至极，绝对没有叛变可能，只可能侧面引导。
看来那个自称“红幽灵”组织水比他想象还要深。
“老洛。”黎涵披上病号服，跌跌撞撞跑过来，头发上药液还没干。“刚刚到底发生什？不明白，不明白……你是真在骗吗？”
“抱歉。”洛剑瞧眼女孩苍白颤抖嘴唇，忍住叹气冲动。他这才有点死里逃生实感，眼中世界似乎在摇晃。“……会好好给你个解释，不过……”
“不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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