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以为废墟海就挺操蛋
，樊白雁算是这辈子见过最恶心
人之
。”
“哦。”
“后来啊发现，你们地下城钱庚先生也半斤八两，咱们还都活得挺憋屈。”
“哦。”
“至于这个地方……开始只是觉得没劲又无聊，现在看来，在操蛋程度上它未必会输。你说这主脑管着地方，是不是个顶个恶心？”
店里没有半个新客，柜台后美艳女人——烟姨操纵遥控人形，正半阖着眼，做出副假寐模样。
谈笑声从窗外传进来，黑夜被灿烂灯光映亮，偶尔有四处监察电子眼闪过。总来说，气氛还挺祥和，余乐却阵阵发呕。
他胡乱接过那两块切得整整齐齐点心，齐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唐亦步呢？”确定没有人在看自己，季小满拧起眉头。
“还在里头。”余乐嗓子有点哑，“但找不到他，这种涉及电子脑事情，你应该有点办法吧？”
”
“很有意思。”余乐说，“得，瞧你这样，你先冷静会儿吧，先去抽支烟。”
随后他快步离开房间，满脑子只有三个字。
真操蛋。他想。
余乐狠狠地抽着记忆里捏出来烟，抽半支，他又把它掐灭，折回去。
“……嗯。”
“你想救你妈，那俩小混账想找阮闲。这边，涂锐那小子让找个地方混年日子再回去，可你看这破世道，又能去哪儿混呢？”余乐声音越来越低，比起对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季小满停住动作，抬起眸子看向他。
“你早点找到唐亦步，得跟他们打个商量。反正照老涂说法，
“不定行，试试。”季小满如既往没有废话，她偷偷唤出光屏，接入还在运作“鸡尾酒瓶”，开始快速入侵。
余乐斜倚在桌边，仔细调整自己动作，确保烟姨和洛非醒来后不会第眼看到季小满。
季小满还是那副拧住眉头样子，她咬着嘴唇，光屏上跳跃字符在她眼里映出点点蓝光。余乐瞧她会儿，视线又转到那些快速舞动金属手指上。
“小*商。”
“……你干嘛？”
“算算，小洛。”他烦躁地抓抓头发，“还有点事，就先不等。等烟姨回来，你帮跟她打个招呼。”
“可是那个册子报酬……”
“出去也能再见面，不碍事。”
“哦哦，好，你只需要走到那边那个房间，关上灯就好。”
余乐从加强版记忆鸡尾酒里醒来时，季小满正在慢腾腾地吃点心。小姑娘把点心均匀地切成四份，很是珍惜地点点吃着，见余乐摘下呼吸罩，她有点不自在地将没动两份向余乐面前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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