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珠子正在唐亦步怀里慵懒地磨蹭，对自己
球质身份
无所知。
“……”
尽管很无情，阮闲不会认为这是个真正威胁，比起这个，他反而惊讶于唐亦步决定——唐亦步待在车里要更有利，就算自己还能去找其他情报来源，但也要承担不少风险。唐亦步留在车里控制
“不会，这主要是
事情，明白。”
唐亦步侧过头，背对着车窗外缓缓沉下夕阳，表情有点晦暗不明。他又停顿几秒，没头没脑地来
句：“这就是应用场景，对吧？”
“什
？”
唐亦步凑近，嘴唇几乎贴上阮闲耳朵。“就像几天前和余乐。可以控制你，碾压你，所以能够彻底无视你需求——们之间没有信任，是纯粹交易关系。”
阮闲下意识绷紧身体。
样，当时自己独自面对整片荒原，就算想逃也没有补给和手段。
而眼下墙那边是未知大型人类城市，这边是拥有充足物资劫匪大本营。无论他们之中哪个随余乐进去，自己都会获得充足逃跑资本。
阮闲左手摸下耳垂，侧头看向唐亦步。
唐亦步将铁珠子抱在怀里，凝视着防弹玻璃上米字型裂痕，没有回应他视线。
是，他们完全可以找个别借口糊弄过余乐，不必真分开。虽然有极大可能引起余乐警惕，但是要获得情报，他们也有其他做法……不那友好做法。毕竟这世上从不缺审讯技巧和手段。
“……那样会伤害你，就算在逻辑上没有错处。”唐亦步发出微小叹息，“就像你刚刚可以用‘与交流’来谈判，获得你想要，但你没有那样做。”
那仿生人移远面孔，专门用于应付余乐鲜活笑容消失。余下表情有点笨拙不安，甚至混着点焦虑。“真很讨厌可预见风险，阮先生。就像看着电量剩余不到1%用电机械。”
没等阮闲回答，唐亦步转过头，冲余乐比个手势。
“去。”他说。“阮先生留在这里，你们先走。”
说罢，他痛苦地纠结会儿，严肃地转回阮闲方向。“不过作为担保，要带走π。”
而唐亦步定也能想到这些。
阮闲没有吭声，他定定地看着那仿生人线条漂亮侧脸。很不幸，无论是看战斗能力，还是考虑到脖子上看不见项圈，自己都没有真正决定权。
更何况，寻找阮闲归根结底不算是唐亦步需求。
太阳即将落山，血红阳光照进来，那双金色眼睛被混成橙黄。唐亦步安静地抱紧铁珠子，仿佛尊蜡像。
“如果想放弃阮闲线索，你会不会停止和交流？”半晌，唐亦步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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