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眼皮，在他
视野里染出
片暗红。
【不要回来
！】歇斯底里尖叫从脑海深处传来。
【不要再回来，听到没有！】
记忆里母亲干枯瘦削，原本漂亮眼睛深深凹下去，看上去活像是某种鬼怪。她挥舞着双臂，头发散乱，最后她收回手，在脸上挠出深深血痕。
【你怎
就不能死在外面……？】
“唔。”唐亦步没有追问，“……走石号有没有通知你们‘消毒’时间？”
阮闲脚跟挨上废墟边缘,随着他动作,几粒碎石滚进废墟缝隙。唐亦步收紧按在对方腰间手臂,将他带离边缘。
“后天晚上。”阮闲这才开口答道。“投票事情
也知道，想这是——”
“非常好观察机会。”唐亦步接过话茬。“所以消毒期间,你准备待在哪边？”
“有选吗？不用套话，你不会放弃极乐号。”阮闲勾勾嘴角，“……你先回去，随后跟上。”
《亦步亦趋》共有六分钟。
阮闲没有跳过舞,他最多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过点点相关画面。唐亦步也不像多擅长类型,他们顶多摆出个华尔兹架势，同时试图模仿男步。
然后差点摔作团。
准确地说,唐亦步步子比他稳很多。那仿生人在彻底失去平衡前秒,将身子扭,稳稳接住差点摔倒阮闲。阮闲揪住对方前襟，迅速稳住身体,把这个小小意外变成舞步部分。
没有规则,没有标准。他们合着节拍,凭借本能踏出步子。
她脸上只有
唐亦步搂在自己腰上手臂紧紧，阮闲眉毛跳下。
“早点跟上。”唐亦步嘟囔道，“你不在那里，样本丰富度下降很多。”
阮闲没回答。乐曲到高潮，被禁锢在唱片里卡洛儿·杨唱出个长长高音。澄澈女声划开空气，渗入灿烂阳光。对面人体温令人怀念，该死安全感不受控制地回到他身边。
“这样说或许不合适。”见阮闲不回答，唐亦步自顾自继续。“按照人类说法……希望你能早点回到身边。”
如同记重锤。
终于,干涉仪作用开始显现。湮灭点中心出现点点蓝光，水波似漾开，随后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它引力并未出现太强波动，碎石和草屑被卷入速度没有变化。
步,两步。
“可以。”阮闲清清嗓子,“那边还有明灭草种子和试药鼠,待会儿可以试验下。”
“樊白雁那边,你打算怎交差？”唐亦步轻声问道，动作没停。“你那艘船里不像有人。”
“想保持点惊喜。”阮闲随着唐亦步动作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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