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江还在后座昏迷,数日囚禁让他整个人瘦圈,衣服散发出潮湿酸臭味。个剧烈颠簸后,年轻人终于醒来。他晃晃脑袋,努力从舒缓剂效用下抢救回点神智。
“你——”
“没有背叛走石号。”阮闲立刻吐出早已准备好说辞,“躺回去,你现在身子太虚。”
“上次和离离没见到你俩。”冯江很是
他们之间出现半分钟左右沉默空白。明灭草在不远处闪烁,受伤老鼠在小声尖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
“明白。”那仿生人终于放下刀子,“分开时候,铁珠子是你照看还是照看?”
“……照看吧。”阮闲干巴巴地答道。
个妥协,或者试探,再或者两者都有。他想。不过往积极方面看,好歹颈子上项圈又松分。
“其实也不怎喜欢承诺。”唐亦步擦擦手上血。“……三天后正午,湮灭点。你会准时出现,对吗?”
其他生物过来分杯羹。”阮闲愣两秒,才将思维扭到唐亦步话题上。
“是。知道怎回事,就可以破解它们攻击。”唐亦步随手抄起小刀,随手甩。刀子扎透塑料鼠笼,正在撕咬同类绿鼠被钉在原地,而后迅速长出草芽。“它们在攻击同伴刹那,总该是碰得到。”
把发芽老鼠拎出鼠笼,唐亦步将刀子捏在手里,再次看向阮闲。
“你是个真正研究者。原本认为你和普兰公司人工智能差不多,只不过是单个人格结合上无数知识。但思维方式做不假——你被注入人格数据,应该属于位货真价实学者。”
说罢,唐亦步用还沾着血刀子隔空比划下阮闲面部轮廓。
“会。”阮闲认真地回答。
阮闲确没有别想法,不如说暂时没有别想法。正如唐亦步所说,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十分“好用”。可他们也十分明白,信任不是通过“可能性”运转。
眼下他还不想失去他。
两天后夜晚。
离开唐亦步,铁珠子有点萎靡不振。它安静地窝在小船某张座椅底下,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灵魂保龄球。阮闲小心地驾驶着船,在片星空下驶向医院废墟方向。
“可不认识你脸,看来是单独思维灌注。在你记忆里,你是谁?”
阮闲看着冲自己比划刀尖,垂下目光。
“你有你秘密,有。”他努力维持声音平稳,“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得摘掉这枚耳钉。这是个信任问题,还请理解。”
毕竟名字是通往万事万物第步,更别提还有个主脑在上面盯着。
唐亦步喉结滚动下,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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