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机械是人类时代常见
款式，大小接近半个油桶，唐亦步在医院废墟里见过几个报废。眼下这俩虽然被收拾得很干净，金属补丁和老旧磨损痕迹依旧清晰可见。它们无视
挤进来唐亦步，直接按下带有禁止符号“5”。
铁珠子这回终于清醒过来，它显然对眼下狭小空间十分不满，开始疯狂乱撞。随着电梯门无声地滑开，它嗖地冲出去。
两台医疗机械抬起尸体，不紧不慢地跟上。唐亦步紧跟在它们后面，
同出电梯。
可惜他没有看到任何可以作为情报参考东西。
这里房间分布接近住宅区，只是玻璃墙内涂上不透光白色涂料，门全部紧紧关着。室内装修倒是同样用心，只不过浮雕上落薄薄灰，显然很久没有被打理过。墙上挂满名画复制品，餐桌旁摆满可供阅读电子纸，摆放整齐到不自然。
没再理他，只是闷头继续干活。
唐亦步没有多说，他推起清洁车，慢悠悠地绕过大厅，继续观察四周。结果他刚走出去十来步，水桶歪倒声再次响起。
中年人又次歪倒在地，这次他眼睛大睁，表情有点茫然。他缓慢地倒下，脸朝下埋进污水，刚刚擦干净墙被翻倒污水溅得片狼藉。他身体稍稍抽搐几秒，很快停止呼吸。
大厅里仍然没人动弹。唐亦步回头看眼，没有返回意思。
商场在“地上”共有六层，通往地下路被封锁，不适合立刻探索。层大厅里基本全是些这样人，没什
观察价值，还不如自己新搭档有趣。二层在他们入住时，唐亦步特地注意过，那里基本全是住宿区。
走廊里亮着温暖灯。比起楼下，这里空气要更湿润些，雅致活植装饰随处可见。第眼看过去，这里十分接近个闲适人造花园。两台医疗机械抬着人，绕过茂密室内灌木，渐渐消失在某个通道拐角。
而自己后脑顶上把枪。
唐亦步举起双手，没有半点抵抗意思。
这个时间就算有人醒着，八成也在忙着交配。唐亦步将清洁车停在电梯前，刚打算按下“3”——
电梯门开，两台扛着担架机械从电梯中飘出，直直向中年人方向前进。它们伸出机械臂，将男人尸体扛上担架，继而向电梯方向快速飘回，副赶时间模样。
这个角度看不见隔断良好五楼，唐亦步快速扫眼在四楼巡逻墟盗队伍。他原本不想惊动任何人，但眼下机会着实不错。
没有比“如何对待死者”更能体现个体系特质事情。
他躲进阴影，三两下剥掉肥大外套，把睡得正香铁珠子丢进电梯，随后自己也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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