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正在他们面前漂浮。
那是真正
漂浮。他们像失重宇航员那样浮在空中，脚被链子拴在船上，保证他们不至于无意识地撞进明灭草丛。两个男人大睁双眼，眼睛
眨不眨。手里抓满醋栗似果实，慢悠悠地往嘴里塞着，嘴角沾上
大量绿油油汁水。排泄物腥臊污染空气，阮闲压下阵干呕。
瘦巴巴蒋琳缩在草丛边，离那两个正在服用果实男人远些。她似乎想逃得更远，但整个人让人不舒服地抽搐着，活像被只看不见大手紧紧捏住。
“没。”胡坚迷迷糊糊说道，舔舔手指间散发出绿色荧光果汁。他下巴和双手沾满荧光，在黑暗中看起来有点可怖。“没，没。”
阮闲能看清，那男人眼珠正在毫无规则地快速转动，瞳仁几乎要转出残影。
，安心吃。吃完好好摘。赶紧摘完这波，这次
们摘更多回去，能在家里舒坦地躺上大半个月。”
“可樊老说过——”
“蠢娘们，你不吃吃。”阵哗啦哗啦声响后，浆果被嚼碎声音响起。正在咀嚼果实有两人，剩下那个只是在紧张地喘息。
随后多些听不出是舒适还是痛苦哼哼声。
看来他们是注定没法安心探索二楼和三楼。阮闲和唐亦步对视眼，简单做个手势。他没有出声，通过耳钉向唐亦步简单地传出信息。
然后变成和明灭草果实般亮绿。
差不多舔干净指间果汁，胡坚呼吸带出些浑浊气声，整个人缓缓摔落在地。他似乎没搞清楚自己在哪，或者自己属于什
物种。男人无声无息地挣脱拴住脚链子，四肢怪异地扭曲，径直向面前蒋琳扑去。
后者发出声刺耳尖叫，翻滚着躲过。而胡坚半身体撞入墙角，幽灵般没入，随后探出。
就像墟盗船。
“没！”他含糊地吼道，揪住蒋琳头发，将她往明灭草丛里拖。蒋琳拔出刀子，果断割断被揪紧头发，连滚带爬地向反
【点钟方向。老地方。三人。】
脑袋上顶着个铁珠子，唐亦步没点头，只手简单比个OK手势。两人熟门熟路地回到四楼，蹑手蹑脚在船后藏好。
阮闲蹲在倾斜船头边缘，稍高唐亦步将身体前探，下巴搁在阮闲头上。那仿生人头顶铁珠子也学着两人动作，微微从船头边缘探出点点。
阮闲强行按捺住掀翻背后两位机械生命冲动，耐着性子继续观察。
这艘船看起来更像是小客艇，表面被擦拭得很干净。它安静地停在地板上，顶端甚至触不到废墟天花板。连绵不断嗡鸣从船内传出，八成就是刚才那人所说“驱赶腹行蠊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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