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拒绝
。
人造皮肤
确可以让他更像正常人
点，可仿真面孔无法接上太多神经，他会丧失绝大部分表情，连自然微笑都做不到。
就像机械。
如今阮闲左手撑住洗脸台，伸出右手，按住冰冷镜面。镜内不再是那个面目骇人病患，只有个穿着深灰制服陌生青年。
阮闲第次见到自己真正
“会有家政机器人收拾。”
擦干头发，阮闲先步换好避难所准备衣服，而后才拉开浴帘。唐亦步伸出只手，礼貌地将他扶住，再次给他脖子包起绷带。
“你正处于被观察期，理论上会在这里住周，避难所安排可以操纵镜面查看。避难所内，你不需要时时和
起行动。”
没有重复警告，阮闲想。唐亦步像是丝毫不担心他泄密，这不是好兆头——这意味着唐亦步对局面掌控十分自信。
不过这里设施看起来安全且完备，人们应该在这生活挺久。要是能获得足够支援，他还有机会借机摆脱唐亦步，暂时在这里安顿下来。
这些房间用于隔离监视和特别款待。”唐亦步打开房间里小门，对水声响亮浴室做个“请”手势。“大部分人类生活在深层大厅附近。”
好在浴室配有隔断帘。阮闲先步钻到浴帘后，欣慰地发现附近架子上配备衣服和浴巾。
这种状况对他来说有点新奇。
之前由于皮肤病变，正常洗澡对他来说是种奢望——入浴前得准备半天合适药液。为保证药效，水温必须保持在常温，这样才不至于加重皮肤糟糕状况。
这还是头回。
“知道。”阮闲带好装着罐头和提灯腰包，随意瞥向镜子。
然后他愣住。
过去二十多年，阮闲偶尔会猜测自己面貌。他脸曾被疾病带来红疹和色素沉着遮盖，比起追求“美”这样奢侈概念，他最多只想做个正常人。
即便凭借观察力与反应力，顺利和研究所大家混熟，他偶尔也会听到类似“轮椅怪物”说法。
“他们没恶意，年轻人嘛，对同龄天才总是好奇。”范林松曾这样劝他。“没办法，小阮，你别往心里去。要不要试试人造皮肤？效果是般，可你如今这状况，恢复可能性……唉。”
阮闲将手伸进面前浴缸，温热清水没过他手。眼下水已经放满，他甩掉衣服，试探地泡进去。
“……晚饭时间快到，们必须去地下厅完成登记。”
个半小时后，唐亦步相对委婉地表示。
阮闲拢拢湿润黑发，终于把自己从热水里成功揪出来。经过连串刺激，舒适放松尤为难得，他险些在浴缸里睡死过去。
“这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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