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离那家伙远点。”池哥进帐篷便拉下脸。“还不知道是人是鬼呢,别忙着套近乎。”
小伙子张张嘴,有点尴尬地瞄瞄阮闲。池哥则直接丢过来个金属盒,脸色不太好看:“吃片。”
“这是什?”阮闲拿起铁盒晃晃,里面叮叮当当阵响,像是装着药片类事物。
“退烧药。”男人微微提高声调
“谢谢。”对方关心神色不似作伪。阮闲微微放松,回个真诚微笑,混上恰到好处紧张。他摆摆手,自己撑起上身,将那杯清水饮而尽。
清水润过焦渴喉咙,阮闲发出舒适叹息。
体温恢复正常,莫名其妙感官加强好像也消退不少,世界在渐渐变回他熟悉样子。
“丁泽鹏,叫小丁就成。”小伙子拍拍胸脯,接过空杯子。“壶里还剩点,再来杯?”
丁泽鹏表情混杂关心、好奇和紧张,唯独没有半分厌恶。
松几分,长期高热带来疲乏瞬间席卷身体各处,另个人体温又过于舒适。阮闲眯眯眼睛,没去抵抗侵袭而来睡意。
不知过多久,周遭环境突然嘈杂起来。
“喂,醒醒!”个声音在他耳边叫嚷。“池哥,这人总不醒,你说他是不是烧坏啦?”
阮闲忍无可忍地睁开眼。他看到帐篷顶,外加个大大笑脸。
面前年轻人各方面看起来都比唐亦步正常。
这倒稀奇,阮闲想。看来自己皮肤恢复得不错,至少不再像弗兰肯斯坦怪物。
“不用,谢谢。”阮闲再次道谢,指指自己。“阮立杰。”
“别担心,阮哥。池哥就在外头,马上就过来。”丁泽鹏大大咧咧地捏捏他肩膀,“既然到咱这,就不会再有事。”
他话音刚落,帐篷帘就被只手掀开,个精瘦男人低头进帐篷。
“池哥”有着和丁泽鹏样黑红皮肤,看上去四十多岁。他胡茬灰白小半,整个人有点阴郁,腰间挂把挺显眼枪。
小伙子年纪最多二十出头,模样周正憨厚,顶着普通平头,皮肤是久经日晒黑红。身迷彩T恤被汗水浸湿大半,散发出浓浓汗味。
“池哥,他醒啦!”见阮闲挣眼,他顿时开始激动地叫嚷,咧嘴直笑。
阮闲发现自己正躺在块塑料布上,同样满身是汗,身上还盖着条脏兮兮薄毯。大脑像过冰水,周遭却再没有那种发闷冰冷感,烧大抵是退。
他侧过头,没有在狭小帐篷里发现唐亦步。
“渴不?刚才你烧得可厉害。”小伙子普通话勉强算标准,带着点掩饰不住北方口音。他抓起个坑坑洼洼铁杯子,晃晃里面水。“哎,要扶你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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