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瑜见他如此,笑笑认真地同他解惑道:“若是死,那他后半生无论逃去哪里,都要带着弑兄罪名,只闭着眼,便能缠厄他辈子,不比现如今要轻松?”
“不过”庄瑜话锋转,歪着头道:“现下倒不想逼着他杀,命虽不如他金贵,却也想留着,之前是拿他无他法才想此下策,现如今既有你,”庄瑜笑得十分开心,“他可太好拿捏,搞不好,他会被们俩先气死。”
庄珝以后会不会被他气死叶勉不知道,不过这人现下气大倒是真。
叶勉在净房里拿着陆离峥递给他信,重重地叹口气,信上只八个大字,“不准理他等回去”,笔锋力透纸背,叶勉隔着这层纸都能看到那人写这几个字时怨气冲天模样。
叶勉皱眉问陆离峥,“他真几日没进食?”
听是不会功于心计,说难听那就是缺心眼儿,都是们平日里将你护太过周严,”叶侍郎叹口气,“你在学里才能遇见几个人,若是日后出国子学入庙堂为官,还是这般路数,早晚让外头那些人将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叶勉垂着脑袋在书房里被叶侍郎教训半个来时辰,虽最后被骂急,与他爹小闹场,醒来觉却扫之前郁郁不乐。
让卑小之人搅和得方寸大乱,在自己地盘上读书都没心思,确实是蠢极,不怪他爹要狠骂他。
第二日上学,庄瑜不可忽视视线再次锁定他时,叶勉回过头去直直地看回去。
庄瑜愣片刻后,突然笑道,“可惜,本还以为能如此与你顽上几日,”想想又道:“如何,整日里白天夜里都在想,感觉可好?”
陆离峥点头,“闹得可凶,可太后娘娘说要替长公主管教他,庄珝哥怎闹,她老人家都不肯松口许他出宫,还说以后就留他在宫里读太学,避开庄瑜,不准他再来国子学读书。”
叶勉愣,随即有些生气道:“怎地他们大家子犯错,都在他个人身上来找补?”
叶勉却没再理他。
午后用膳回来,正好看见几个侍童正扶着他落座,庄瑜似是几次脚落地踩到痛处,疼得满额细汗。
叶勉倚坐在书案上,看着他轻嗤道:“你这是何必呢?”
庄瑜擦擦额上冷汗,看着他轻笑道:“得看着你才能安心,而他,才能日日灼心,这样想,便是痛,也是十分愉悦,若是能死,那便更好。”
叶勉不可理解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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