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想半晌,劝道:“过继还是选个年纪小好些,长大也和你亲,你不如看看六哥儿,如今八岁,也是个可人
寿云斋里,几个婆子在各处把持严严,叶老夫人脸愁云里坐在那边,脸上早已不见家宴上笑模样,何氏在旁拿帕子擦着眼睛。
“这些年娘也知道,媳妇儿自打进门儿给大老爷纳多少个,就只那个婺州买来妾生个敏哥儿,们养在正房活佛爷似供着,奈何那孩子没那福命,”何氏说到这里哭得更大声些,“自打出生就就没断过药,三年前终是夭,这三年来后院里人就没断过新,婺州那些个夫人们哪个不背后笑,如此后院那些竟也没哪个争气再有过动静。”
何氏拿帕子捂着脸哭得伤心,叶老夫人看着她,满脸疲惫地叹口气,道:“这不是你错,这些年你委屈都知道,是们叶家对不住你,如今这老脸也不敢去翰林府见亲家。”
何氏擦擦眼睛,“娘别这说,叶府待媳妇好,们何家都是知道,如今媳妇厚着脸皮来哭求,倒也不是和您道委屈,媳妇只是心疼大老爷,他如今这年岁再指望后院那些个怕是不能,们如今也只有过继这条路能走。”
叶老夫人拍拍他手,安抚道:“知道你懂事,体贴丈夫,他们这辈,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你们那头如此,按理说从二房挑个哥儿过去是正理,只是你偏要这四哥儿,”叶老夫人深深地叹口气,“先不说和恒哥儿点不点头,你弟妹怎可能舍得?”
“娘!”何氏擦干眼泪,握着叶老夫人手道:“只要您老人家同意,自去与弟妹求去,咱们大老爷在婺州虽只是个从四品府台,但他这些年办不少好差,这次回京述职定是要升上升,况且也不瞒着娘说,们在婺州虽不是京官儿,那地方却是个肥地,们这些年别不敢说,定是比二房家底充裕。”
“并不是如此道理。”叶老夫人打断她说。
“娘您听媳妇儿说,”何氏急急道:“懂娘意思,这些身外物自不可与勉哥儿比,只是媳妇儿也大体知道些咱家二房。”
何氏打量眼老太太才继续说道:“二房有璟哥儿这个嫡长子,庶子也不少,日后到勉哥儿手里虽够用,却也绝不会丰厚就是,”说到这里何氏来精神,“可他要是在们这房就不样,们夫妻俩什不是他,媳妇命苦连个女儿都没有,如此连当年那些丰厚嫁妆都能并留给他。”
“况且,们俩只他个,平日里只能疼他,也没什偏心不偏心。”何氏拿帕子擦着眼角,小心地打量着叶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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