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走过去不客气地抓起那人手腕仔细看看,然后脸嫌弃撂下,冲叶勉几个不屑道:“启谦院,说怎都
那人又缩回树后。
李兆是个混不吝,几步跨过去把人从树后揪出来,又把推在地上。
那人是副受惊模样,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们。
“看什?”李兆脚踹上去,怒道:“快说!你是什人?竟敢在国子学装神弄鬼!”
那人被踹趔趄,向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子,却还是没有说话,只咬紧嘴唇弓下腰去作揖。
墙外下马车,叶勉率先翻墙越过去,墙外几人搓搓手刚想依次跟上,忽然听到叶勉在墙里声惨叫。
“啊———”
这嗓子都叫破音。
几人被唬得跳,面面相觑后,赶紧踩着墙下堆着干草垛手忙脚乱地爬上去。
“勉哥儿??”
李兆眉毛立,脚都抬起来半,却被叶勉给拦下来。
“他带镯子,”叶勉拉着李兆,朝那人手腕上努努嘴。
李兆顿顿,朝那人手腕上看去,又皱着眉和魏昂渊几人对视眼,原来是他们这届启字生同窗。
国子学学生在上学时必须佩戴学里统发配手镯,叶勉觉得这个有点类似于前世学校校徽,只不过这里每个“年级”手镯都不样,“启字生”手镯是红色鸡血藤木,“修字生”是黑檀木,“知字生”是青色药桐木,“坤字生”则是棕色金刚藤所制。
这人手腕上佩戴就是红色鸡血藤手镯。
叶勉定定地立在墙下恼怒地瞪着不远处棵死梅树,心脏都快从心口儿蹦出来,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这片死梅林本就阴森森,还自带几个版本鬼故事加持,叶勉自打重生在这大文朝,便对这鬼神之说很是忌讳,要不是这片梅林很少有人巡视方便他们逃学,他才不会踏进来步,只是每次经过这儿,心里还是毛很。
刚刚他跳下来还没站稳,就见几张黄色冥钱儿被股邪风卷着直冲他而来,慢悠悠地落在他靴面上又滚落在地,映着地上惨白雪,好不渗人!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雪地上更是洒落着大片还带着残灰未烧尽黄钱儿,棵枯树下堆着黄澄澄纸金元。
又股阴风吹过,叶勉站在那只觉得头发丝儿都竖起来,正奓着胆子看得仔细时候,就见那棵枯树后突然冒出个人来,只露半边身子,手扶着树,只眼睛阴测测地盯着他看,叶勉没经住,就这吓得嗓子嚎出来。
待魏昂渊等人都跳下来,叶勉才缓过劲儿来,抬手指着那人厉声斥道:“你是什人?鬼鬼祟祟躲在哪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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