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以后,庭霜都还会记得,那天中午在LRM所楼顶,晴空万里,夏日繁盛,柏昌意熄灭烟,很平淡地问他:“Ting,你认为大学是什?”
又把烟递还给柏昌意,“柏老板,你不在意学生不满?那高挂科率……听说有90%……其实也不是想说挂科率高这个事,知道是因为考试难。就是想问……为什你考试考,比上课讲难那多?觉得,考试难点可以理解,但跟上课讲差那多,就……老师不是都希望把自己会东西全部教给学生吗?”
柏昌意说:“四十五分钟,吃个午饭抽根烟时间,你也没打算让歇会儿。”
“那,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也没有非要你回答……”庭霜转过身来,背靠在围栏上,“就是……柏老板,虽然之前也骂过你,但是今天看见其他人叫你变态教授时候,……生气倒说不上,但是那瞬间,觉得那俩字有那点……刺眼。”庭霜握住柏昌意拿烟手,就着那只手抽口烟,声音更低,“……因为知道你不是那样。说真,不觉得你事儿多,也不觉得你心眼小,毛病大堆,也没见你嫌弃,你什都肯教……其实你比谁都好。”
柏昌意掸掸烟灰,笑下,说:“说半天,就是不高兴有人骂。看你整天叫老禽兽也叫得挺顺口,怎,就许你个人骂?”
庭霜说:“不是啊。别人骂你,那是对你有误解,叫你……那是……”这话不能继续往下说,“……就是想知道你是怎想。”
每个成年人行事方式背后都有套已经落成道理,在害怕被人误解、需要被人认同年纪,人总会不断去谈论自己那套道理,以解释自己行为。
柏昌意早过谈那套道理年纪。
而庭霜还小。
小孩,当然喜欢谈。
那就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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