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快走,趁着花还没蔫巴。”白楚年手捧着花,手拉上兰波,从医学会病房这边混进大楼里。
医学会病房巡逻队很少,因为
“这儿花照顾得也太好吧。”白楚年蹲下鬼鬼祟祟瞧瞧,看上丛名为果汁阳台淡橙色月季,朝兰波摊开手,“老婆,给个剪子,偷几朵。”
只裹着绷带手递来把园艺剪。
白楚年顺手接过来,偷偷剪两朵之后发觉不对,回头看,蹲在自己身边是个木乃伊,裹满绷带脸面对着他。
“嗬。”白楚年往后蹭两步,偷花被抓个现行,有点尴尬,确,ioa花园直由金缕虫照顾来着。
木乃伊又拿把园艺剪,挑选新开花剪下来,攒小束,熟练地抽根丝带扎住花茎,打个蝴蝶结,把花束递给白楚年。
在悠远静谧钟声中,路上行人视线纷纷向这城市最中央投来,但钟楼顶上已无两人踪影。
两人在林立高楼之间奔跑跳跃,在海滨广场附近教堂落脚,白楚年蹲坐在教堂十字架顶端,尾巴摇来摇去保持平衡,侧耳倾听唱诗班孩子们吟唱。
“你在这里不要走动。”兰波嘱咐他,然后挽起衣袖,“下去揍那个撒旦顿。”
“哎!回来!”白楚年把扯住他胳膊,“干嘛呀。”
“他让抽牌捉弄仇还没报。”兰波想起来就恨得咬牙,不管抽多少次都抽不到想要,简直岂有此理。
“谢。”白楚年接过花束,确实比自己乱剪好看。
不过木乃伊应该是靠金缕虫双想丝操控行动,金缕虫定就在附近。
白楚年起身张望四周,在花圃门口发现正在给月季浇水金缕虫。
“文池,谢啦。”白楚年朝他摇摇手里花束,又提起身上t恤领口晃晃。他身上这件衣服也是金缕虫用蛛丝织,保暖透气柔软贴身,十分舒服。
金缕虫点点头,捧着水壶露出个淡淡笑容。
白楚年赶紧拦住他,把扛到肩上带走:“老婆,算算,算。”
两人掠过教堂彩色玻璃远去,教堂中唱诗班仍在吟唱赞歌,袭黑袍撒旦坐在豪华绮丽管风琴边,膝头托着圣经,合眼弹奏着《来到你王座前》,混在九十九张恶魔牌中唯张天使牌悬浮在撒旦面前,贴于管风琴上,卡牌焚毁,展翼天使烙印在琴木上。
——
白楚年特意避过ioa大门保全队员和扫描报警器,悄悄从后墙花园溜进来。
他已经辞去搜查科长职,其实本没有资格再走进这栋大楼。可他还是想多摸摸ioa墙砖和地面,舍不得这个最初收留自己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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