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楚年,等他回答。
“只是句顺口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白楚年抬抬手,几次想接过那只录音笔,却又垂下来,“是锦叔从地下拳场捡回来。”
“忘打过多少场,只记得最后个对手是个棕熊实验体,可能是有钱老板买来当消遣,倒也不是打不过,但两天都没喝过水,也有点累……锦叔点名字,把带走,会长把送到医学会给治伤。”
陆言疑惑地仰头看他,他想象不出来白楚年形容出来肮脏拳场是什样,只能用贫瘠经验去猜测是个像蚜虫岛格斗教室那样大房间,四周可能有黑色墙。
“你没见过吧?”白楚年双手插在兜里低头轻松地看着他,“上场输,骨头茬子还支楞在大腿啊肚子外面呢,有气还没断,直接被扫台子用扫帚扫到角落里,般都没人来领,等结束攒块扔到焚化炉里烧掉,底下观众都戴面具,场面比演唱会还疯,们像明星样,聚光灯都照在们身上,滚烫地烤着,你站在上面脑子片空白,疼啊累也感觉不到,唯最强烈愿望就是能快点结束去厕所水龙头喝口冰水。”
“你放开,放开。”陆言飞起脚往白楚年腰眼踹去,白楚年松开手才来得及架住他踢过来脚。
“少爷,你看着。”白楚年撑着双膝俯身给他看自己头顶,发丝里冒出狮耳轻轻动动,“哪点儿像你们家人。”
“又不定要亲生。”陆言煞有介事托着下巴思考,突然瞪大眼睛,“狮子……难道是小夏叔叔……”
白楚年双手掐住他脸上两块肉,扯扯:“你有病吧,都不是个品种。美洲金猫跟纯种白狮是回事吗……不是,没有看不起少校意思,就是想说你是个小傻der。”
“那这个怎说?”陆言从裤兜里拿出录音笔,在白楚年面前按下播放。
“……”陆言瘆瘆地摸摸自己手肘。
“在这儿工作也只是想报答他们,从来没试图融入你们家,也什都不会抢你,不用把想得太不堪。”
陆言怔怔站半天,他其实从来没想这多,不过就是想把事情问清楚而已,现在反而下子忘该说什。
“你,你,又不是来跟你分家产。”
锦叔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看看,你儿子让条鱼给揍。”
见白楚年没反应,陆言又放遍。
“看看,你儿子让条鱼给揍。”
办公室里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录音放两遍,连兰波都听明白。
兰波斜倚在沙发里,支着头不冷不热地笑声:“是揍,他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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