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铎不知为何笑更厉害,“主意是好主意!但霍将军这回你可失算!不过怪不得你,你毕竟从未到过北方,就连绝大多处生活在此地氐人也分不清楚这个。”
见霍玄似有疑惑,安铎道:“你可知你右前方那座山叫什?明格尔,那是镜子意思,河水自西往东流,看似们位于上游,但那只是你误把镜子当做标物,”他指向明格尔对面那座山,“真正大河自后往前环绕此山,地图上流向由此逆转,赵衡驻扎在上游,们才是位于下游。”
霍玄看向伫立在无边黑夜中两座山,果然模样,仿佛互为镜中倒影,“还有这样事。”
安铎笑着叹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就连河水也会骗人,这下毒之法恐怕不可行。”他望向若有所思霍玄,正色道:“霍将军,知你身负血海深仇,内心日夜不能安宁,与将军想样,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哪管别人怎看?汉人不是那样说吗,宁可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负,待将来朝得势,史书列传又算得上什?今日将军可以得到承诺,不管十年亦或是二十年,周国入主盛京之日,将军必为九王之。”
霍玄眼神微动
东西,读不懂倒也罢,读懂才发现原来皆是尔虞诈、勾心斗角,史书十万卷,每页都在讲述阴谋诡计,圣人列传,每篇都在教人愚弄人心。开始以为是读错,后来读多,才意识到是汉人擅长这个,他们精通此道。”他扭头望向安铎,“所以直坚信,古来圣贤都该死,诸子百家应屠尽。”
安铎想会儿,“倒是第次听见这说法,用汉人话来说,霍将军应该是个离经叛道人。”
霍玄道:“只是太厌恶大道理罢。”
安铎暗自打量霍玄,当初此人来投,他第眼在军帐中见到他,就觉得这年轻人精神样貌不像汉人,他有种强烈氐人气质,如此凉薄长相都压不住那股呼之欲出野心,他确没看错人。
安铎道:“话说回来,听薛怯说,这几日到半夜你就孤身来到这条河边,每次徘徊很久才离去,这是在想什?”
霍玄看向安铎,慢慢背手,“这是渭水主干流之,环城而过,被山脉分为数缕,又在雪山脚下重汇成条大河。倘若们派人探得完整水系图,在上游河水投毒,等水流经南国营帐,人马饮用此水,王爷觉得结果会如何?”
安铎与他直直对视,忽然笑声,“你派探子出去?”
霍玄道:“还有夜就该回来。”
安铎道:“毒药也备好?”
霍玄视线偏移寸,望向长城工事,落在其中座不起眼土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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