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盯着他看,“你是劝出兵?”
夏伯阳道:“无论是雍州武将对京梁士族仇视,还是您与梁朝廷之间恩怨,这终究是自家人事情,若是最后连国也没有,所谓怨恨又要向谁报呢?是想劝说殿下,定多为百姓考虑,来时打听过消息,若是那信使说全是真话,青州恐怕已到千钧发时刻,战机瞬息万变,且不说梁朝廷敢不敢越过们防线支援青州,只说来去路上会耽误时间,等消息到盛京时,青州恐怕也早已不复存在,眼下能救青州,唯有们,而旦青州沦陷,西北将危在旦夕,这还需您立即决断。”
他说着话,不由得看眼李稚手边那封信。
李稚问他道:“你希望这封信中写是什?”
夏伯阳摇头道:“不知道。”
萧皓出声提醒他夏伯阳到,他这才抬头看去。
夏伯阳拱手道:“见过殿下。”
李稚道:“你不是在调度粮草,怎回来?”
夏伯阳道:“为青州事而来,看来殿下已做出决定?”
李稚没有直接回答,直起身道:“正好你来,不妨说说你见解。”
李稚深深地看着他,从手边随意地捡起那封密信,递给对方。
夏伯阳有些没想到李稚会这做,再三确定李稚意思是让自己看信,他这才接过来,慢慢地把信拆开。
书信展开后只有八个字,夏伯阳像是有些怔愣,又像是陷入沉默,他低着头看很久。
“雍州全境,驰援幽云。”
夏伯阳道:“桓礼是京梁士族在西北话事人,雍州武将对京梁士族心存怨气,想必是不愿意出兵,除却殿下外,也没人能劝得动他们,但想殿下心中应该也有所疑虑。”
李稚道:“氐人在严冬南下大举进犯,确实闻所未闻,再联想到刚起兵时,与桓礼打过那几次交道,孙缪他们怀疑也是正常。”
夏伯阳沉思片刻,上前拱手道:“有句话想要同殿下说。”
李稚点头道:“你说。”
夏伯阳道:“殿下,过去东南传唱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志向是做社稷之主,而非割据方诸侯王,不管青州现任长官是谁,青州百姓亦是您子民,没有哪个皇帝会抛弃自己臣民,任由外敌践踏。梁朝之所以穷途末路,正是因为失去人心,您父亲身死多年,却仍然能为您招揽人才,所见到是人心所向,这正是京梁士族最畏惧力量。氐人南下,外敌当前,全天下百姓盯着不是青州,而是您,这是次绝无仅有机会,也是场前所未有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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