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新帝回头看向默不作声母亲,“母亲
事?即便她迅速联合安铎将自己儿子推上皇位,但北周亲王们难道真能认这种牙都没长齐孩子当首领?和克烈轻飘飘地看向上座,果然周太后听着这群虎狼般男人大张旗鼓地讨论如何分掉她丈夫家业,全程也只是抱着病猫似孩子言不发。
忽然,道熟悉声音响起来,和克烈扫视过去,却是安铎开口说话,“诸位听说两句吧,时景确实不好,谁也不知道灾年究竟什时候过去,大家争个你死活,牛马依旧在成批饿死,活不下去人照旧活不下去,与其在家中斗,不如将眼光放得长远些,想出个能让所有人都活下去办法。”
古颜对安铎还算恭敬,直到听见这句才终于没忍住,“这种好办法,六叔你来想个?”
安铎面不改色道:“四位老王爷今日言不发,心中恐怕已有成算,毕竟以四部体量,再多来百个桑河之地也供养不起,除非能找到另外出路。”
古颜本来脸不屑,却在安铎话说完时忽然咂摸出些不同寻常味道来,眉头拧道:“等等,你意思不会是……梁国吧?”
安铎道:“有何不可呢?”
古颜发现他还真是这意思,不由得惊,很快收起吊儿郎当做派,在心中仔细盘算番,“梁朝西北有广阳王、幽州王,还有王家人,真想打也不好打吧。”他像在费力地回忆着什,“还有赵慎,只记得他名字,过去你们总提起来。”他久居草原腹地,对南方局势不甚熟悉,连对汉人将领称呼都十分蹩脚,但西北三镇留给他第印象仍是不好打。
安铎笑道:“古颜,你在北方待得太久。”他将视线投向四位老王爷,“据所知,梁国局势这两年间已经翻天覆地,广阳王、幽州霍家还有古颜所说赵慎,他们都已经被杀死,而青州王氏,更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皇帝灭,今日梁朝内乱不休,西北唯大人物名叫赵衡,据说是他们上任太子儿子,他正与皇帝争夺皇位,双方各占据半壁江山,雍州、幽州早已不再听朝廷调遣,北方则是和们样,天灾人祸不断,将断言,自三百年前大君木阿蒙率领铁骑征服南国后,这将是们这代人能遇到最好时机。”
他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五年前出使南国经历,耳边仿佛有清越钟磬声再次响起,“上天有只名为玄鸟瑞兽,降临在遥远黄金国中,想起那支南国曲子,真是如仙乐般动听,诸位难道不想亲自去听听吗?”
他这番话说完,全场鸦雀无声,男人们眼中有精光闪过,默契地在内心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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