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道:“去趟雍州。”
裴鹤正觉得谢珩神情不似平常,闻声愣下,“大公子!您要亲自去找李稚?”在这种时刻离开盛京?连他都清楚,此刻京中绝对离不人主持大局,何况走还是谢珩!“大公子!雍州方面直留着人在找,旦有消息会立即传回来,您……”他迫不及待地想说句什,可对着谢珩却怎都说不下去,谢珩是什样子人,有朝日竟是轮到别人去劝他顾全大局?裴鹤时竟是语塞。
谢珩知道裴鹤想说什,若论利害关系,没人能比他更清楚,这二十年来他留在这方寸大盛京城中,无日不为大局殚精竭虑,唯有这次,他闭瞬眼,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又瞬间幻灭,“只想再见他面,他不能死,绝不能死。”
裴鹤彻底愣住
乱地飞舞着,深夜谢府门口,裴鹤骑马而至,他翻身下来后迅速步入谢府,问过侍卫谢珩在何处后,立刻转身往隐山居走。
夜早已经很深,谢珩个人站在水廊上,望着风雪中湖心亭,今夜他直都站在此处,不知想些什,身后有动静响起来,回头看见是裴鹤时,他眼神微动,“有消息吗?”
裴鹤罕见面有难色,摇下头,“确认过,不是他。”
前阵子雍州有消息传回来,说是在当地找到李稚,谢珩派裴鹤亲自前去雍州查看,裴鹤到看才发现,是手下侍卫认错,那并非是李稚,不过是个重伤旅人罢,让侍卫将人送回家乡后,他立刻赶回盛京复命。
裴鹤见谢珩不再说话,“大公子,属下无能!”
谢珩良久才道:“不是你错。”
裴鹤听万般不是滋味,他深知谢珩如今最记挂就是李稚安危,对于当初把李稚跟丢事,他始终感到愧疚,有件事他与谢珩都心知肚明却从未提起过,那样举步维艰大雪天,李稚个人身负重伤应该走不远,可这都过去这久,竟是无踪迹,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另件事。
“大公子,李稚他也许是……”裴鹤对上谢珩默然深邃眼神,莫名又没声音。
他也许已经死在荒山野地中,那样兵荒马乱地界,出什意外都是寻常,否则怎会毫无音讯,他没能够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谢珩沉默着,雪不知何时慢慢停,东天遥挂着盏隐晦发灰半月,夜晚颗星也没有,只有那唯点黯淡月光,照着这人间漫漫长路。谢珩忽然又想起昨夜那个梦,种雾气般朦胧情绪笼罩在他心上,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好像这颗心也随之丢在遥远原野上,陪伴着那道动不动身影,切都随着愈演愈烈风雪所激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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