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是种没来由直觉,谢照视线扫过那群鱼贯而出*员,在其中某张年轻脸庞上短暂地停下,还没
过在皇宫正殿中烧杀臣子先河。君,至尊者也,有无上之地位,陛下辱没为君者身份,视臣子为犬马土芥,这是要将自己置于何地?”那道声音庄严如雷鸣,在空旷大殿中不断回响,振聋发聩。
赵徽在听见谢照这番言辞厉切正告后,不由得怔愣住,似乎想要发作,却又想到对方身份,立即沉默下来,沉思良久,竟是也没有多说些别话加以辩驳,他用手慢慢整理着自己落着灰烬正青色朝服,点头道:“老丞相此言有理,此事确是有失考虑。”
谢照没有接他这装模作样说话,赵徽又看他眼,重新站起身,在大群宫侍簇拥下,甩手不再管这烂摊子,直接言不发地回后宫去。
谢照看着那道扬长而去背影,时感到无话可说。
谢照来到崇极宫后殿,扫过这满殿目不忍视惨状,不觉叹口气,命人将残破尸体好好收敛,又为那些重伤*员请御医,同时对外严密封锁今晚皇宫消息。侥幸活着*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逃过劫,大起大落后,不禁泣不成声,瑟缩着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谢照深知这些人放是再不能够重新放回去,便暂时将人押入大狱,等候下步发落。
在谢照下令时,个人就站在大殿角落中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那是李稚这辈子第次也是唯次见到谢照真容,这位传说中赞誉满天下、号称是风流宰相老人,看起来已经到垂暮之年,和李稚想象很不样,谢照并非是运筹帷幄、生杀在握精明模样,也没有传说中那玉山将倾风流,他看起来端庄又平和,说话不急不缓,是种颇为慈悲面相。虽说是父子,但落在李稚眼中,谢照与谢珩长相截然不同,气质也毫无相似之处。
就是这样个普通老人,曾经控制着梁王朝四十余年,手创造朱雀台血案,又同时为梁王朝续二十年命。
李稚这把赌对,今夜情形之下,决不能让长公主赵颂前来求情,那无疑是火上浇油。谢珩现今不在京中,想要遏制住发疯皇帝,当今盛京城中唯能做到人就是谢照,而谢照立场也注定他绝不会纵容皇帝做出这种滥杀臣子、败坏国本事情。
李稚在亲身经历这整个晚上疯狂后,此刻思绪无比清晰,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谢照瞧,他正在把那张脸牢牢记在心中。谢照像是察觉到些什,正说着话忽然停下来,回头看眼,而李稚已经转过身跟着押送他们禁卫往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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