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数月前,李稚刚投向赵慎那会儿,谢珩就曾下令让人查李稚所说他与赵慎那段疑点重重旧情,秘密地交由裴鹤负责。谢珩相信李稚所描绘故事是真,但李稚隐瞒更重要东西,又涉及到赵慎,他必须弄清楚。
因为李稚只是个平民小孩,底细干干净净查就透,于是不久裴鹤转而从赵慎方向入手,但来年代太过于久远,二来这种巧合事本身便很难摸查出具体东西,当时只知道赵慎当年确实去过京州,与李稚偶遇、包括他曾救过李稚都是可能。
两个月前,谢珩忽然下令重新彻查此事,他要这件事完整前因后果,包括李稚与赵慎究竟是如何相识、赵慎所谓救过李稚细节,还特意强调点,查明李稚在京州生平。收到命令裴鹤于是下令让隐尉重新调查,却在整理李稚过去时无意中发现件事。
李稚自幼丧母,有个父亲名叫李庭,据说当年曾倒卖过盐铁,二十多年前他带着两岁李稚搬到京州乡下躲避风头,直住到如今。此刻李庭人并不在京州,邻居说他前阵子离家与朋友去黄州做生意,小半年直都没有回来。李
谢珩也没有多说什,起身离开。
李稚后知后觉地感到阵心神不宁,脑海中不断闪过谢珩最后那个笑容,连侍者进来上茶都没听见。
李稚思考整整个下午,他刚开始认为谢珩最后笑容是对他警告,但细想来实在又不像,过许久,他才终于渐渐明白过来些。谢珩看出他抗拒,也猜到他如此坚持必然有所隐情,但那番暗含“见色起意、好聚好散”话确实伤人,明知道是托词,听见时仍然是令人无语。
然而谢珩没有为难他,也没有拆穿他,唯反应只是很轻地笑下。
他那刻在想些什呢?
李稚神情莫名发怔,个人垂着头在堂前坐很久,金色暮光落在他肩上,他像是咽刀子似把许多话又重新慢慢咽回喉咙。他抬起头看外面庭院中花草,草木无情,沐浴着闪亮金光,顾自生生发发,若是人心也能够和草木样,世上事情或许能够简单许多。
李稚忽然用力地按住额头,指节寸寸发白。
谢珩离开大理寺,脸上表情消失,转而回谢府,路上皆在沉思。
谢府门口,只自京州寄来匣子刚刚送到,额外还附着封夹边密信。
裴鹤从驿使手中接过这两样东西,“你先回去。”他拆信,边往回走边读,渐渐他脚步慢下来,直到把信完完整整读完,他眉头紧拧着,像是不可置信般,哗啦抖动信纸,重新再仔细读过遍,他忽然收好信调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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