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站在张屋檐下,隔着约有五六步距离,大雨滂沱,雨水滚过瓦檐直线而下,砸落在地喧哗无比,好似有上万人在狭窄街巷中不断奔袭,更衬得两人周身格外沉寂安静,谢珩面容在雨雾与琉璃灯光双重映照下,并不是十分清楚明朗,李稚则是心中焦灼,默不作声。
等待时间似乎格外漫长,但实际上才不过刻钟,裴鹤深知轻重缓急,动作迅速地取药回来,给李稚,李稚伸手接过,简单查看过后,他重新看向谢珩,时间紧急,赵慎那边还不知是何境况,他也来不及多说别,只抬手对着谢珩行礼,“多谢,先行告辞,改日必将重新登门道谢。”
谢珩依旧没说什,李稚很快转身离开,谢珩站在原地,目视着行人背影迅速消失在雨幕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
“叫上孙澔过去看看,别出什事。”
“是。”裴鹤应声转身出门。
而来,因为过于突然,正在解释李稚与他身后侍卫均没能反应过来,下刻,只手握住那道黑色鞭影,直线绷紧鞭子凌空振两下,发出锐利刺耳空鸣声,谢珩右手抓住金鞭细节处,谢玦表情骤变。
“回去。”谢珩松开手中鞭子。
谢玦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脑子猛发热,忽然他转过身往回走,边走边迅速卷收鞭子。
谢珩重新望向李稚,扫过他袖口,果然看见侍卫说血迹,“出什事?”
李稚这时才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立刻道:“是来借药。”
谢珩却是莫名停下,转而立刻明白过来,“是赵慎旧疾犯?”
李稚没想到谢珩出口直接点明,他干脆直接承认,“是。”时间紧迫,他用三言两语极尽简洁地说明白情况,谢珩直注视着他,李稚见对方这副神色,心中抽紧起来,却仍是沉住气与之商议道:“过去世子做得多有不对地方,确实是他错,只是为雍州府与西北绥靖,还望谢府此番能够出手相助,们心中感激不尽。”
谢珩吩咐裴鹤道:“去趟黄经阁。”
裴鹤转身往雨中走,他心中估计要找找,略抬手,十几个谢府侍卫默契地跟上去,屋檐下顿时只剩下四五个人。
李稚显然想不到事情会如此容易,原本准备好说辞个也没用上,忽然不知该说什好,看着谢珩半晌,“多谢。”又忍不住低声道,“你手……”他控制不住地看向谢珩袖子,谢珩将手收回去后便没有伸出来过,看上去也不想说话,他也只能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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