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原本堂中压着哈欠声骤停,周围下子安静下来,李稚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道:“谢中书渊博雅量,虽然已经不在谢府当差,可始终牢记当年他对提携之义与教诲之恩,如今们同朝为官,皆是为国效忠,并没有分道扬镳之说,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心中对谢中书尊崇备至,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谢玦忽然嗤笑声,“你敢说实话吗?”
李稚低声道:“说皆是肺腑之言。”
谢玦手中用力,那本金皮律书顿时塌下去半,他显然是有话想说,却最终没有当众说出来,最后又是笑声,对李稚道:“你仗着谢家人要脸面,不愿降低身价和你这种无耻小人计较,可你要记住,你如今是风光无限,但你在赵慎眼中不过是枚棋子罢,背主求荣者万人唾弃,聪
:“这也不清楚。”
谢玦道:“丢?”
李稚道:“是丢有阵子,恐怕要派人找找。”
谢玦扭头对手下道:“所有人都派出去,把那匹恶马捉拿归案。”显然他已经看出来这京兆处不干事,索性让自己手下去办,李稚听见“捉拿归案”四个字时眉头轻轻抽下,顿时没声音。
全城轰轰烈烈地掀起地毯式搜寻恶马浪潮,当萧皓带着人赶过来时,大堂中众人全都不说话,意外和谐安静,谢玦坐在椅子上翻着律书,夏阳伯缩成团默不作声,李稚立在堂下,而郑克与众京兆处*员则是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尽管没人说话,但也没有人敢起身离开。
萧皓来到李稚身边,李稚用眼神示意他没事,萧皓见状也不再说话,陪他站着。
这找就找整日,眼见着天都黑,依旧没有音讯传来,李稚本想劝说谢玦天色不早,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叫家里人担心,等马找到,明日再来对簿公堂也不迟,可谢玦摆明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今天在座谁也别想走,除夏伯阳身体不好回后堂歇着,其他人全都给他老老实实地坐着,李稚也无可奈何,众人只好继续坐着等消息。
夜已经彻底深,侍者进来点灯,又退下去,反复两三次,在座十几位京兆尹老大人熬不住,他们平时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年纪也大,自然比不上李稚谢玦这般年轻气盛精神足,此刻困意上涌,均是哈欠连连,泪眼婆娑。
李稚坐在椅子上,看谢玦无聊地将律书卷卷反手支在案上,劝道:“夜深,不成还是先回去吧。”
谢玦抬眼盯着他看半晌,“李稚,哥到底哪里亏待你,想整整个月也没想通,拜高踩低人见得多,可吃里扒外到你这种地步,确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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