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中传出来消息,情况不大好,前阵子遇刺受重伤,此番旧疾并发作起来,情况颇为凶险,恐怕好也会落下病根。”
“召孙澔入京帮他看看。”
徐立春闻声看向谢珩,点头道:“是。”
徐立春看眼案上那封西北寄过来信,道:“此次比武中,被赵慎所杀那位氐人武士是名皇子,据说颇受他们汗王宠爱,氐人性格蛮横,为此内部生分歧,群人在驿馆中大吵架,吵嚷间有人说要向梁朝复仇,却被喝
却唯独嗜好两样东西,茶与美玉,尤其是后者,连孙子孙女这名字都源自于此。
此次远赴宁州祭祖,谢家人重新收拾整理谢晁遗物,新翻找出对羊脂玉佩,这是谢家世代传下来老玉,产自故乡晋中西陵,伴着谢家先祖在南北颠沛流离数百年,对谢家人而言,这对玉价值连城,老人家生前把玉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裹雪绒放在金乌木匣中,留待谢珩大婚时作为赠礼,可惜最终也没有机会送出去,谢珩拿到那对玉佩后,在祠堂中静静坐看夜。
徐立春粗略打量完那只金青色匣盒形状大小,心中已经有数,同时又有些没来由震惊。他无处得知刚刚谢珩与李稚对话,脑海中想自然是谢珩将要把玉送出去,“大公子心中真很看重那孩子啊。”
剪着烛芯谢珩闻声看向他,又扫过案上匣盒,并没有多说什。
“卞蔺来过?”
“是,已经劝他回去。”
赵慎遇刺、氐人出使梁朝、演武台比试这几件事情早已经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卞蔺如今拿不定主意也在情理之中,赵慎遇刺幕后究竟是谁在策划,查是查不出来,可聪明人早就心如明镜,以卞蔺为首*员如今急切地想要打探谢珩意思,谢珩却闭门不见,实则已经向京梁士族表明态度。
谢珩向主张招抚西北,这些年来赵慎屡次三番打着皇族名义挑衅谢府,他从未回应过,甚至当初汪循之死发酵得如此迅速,还是他出手才让事态降温。在他离开盛京之际,士族自作主张刺杀赵慎,可以想见他对此事态度,这也就不怪卞蔺等人听到他会回京消息就立刻登门拜访。
徐立春道:“氐人此番出使梁朝,名为和谈,实则多有试探之意,盛京城*员高坐庙堂,相信纸空谈能换来两境太平,殊不知自古绥边以武德,气焰此消即彼长,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这件事上终究还是边境武将看得透彻。”又道:“赵慎此人,生性偏执,bao虐,没成见他平生做过桩好事,却唯独对梁王朝片忠心,为将者披沥肝胆在所不辞,这点确实无可指摘。”
“他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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