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点消息也没有?”李稚说着话往中庭走,“病多久?”
“两个多月,老先生性子你也清楚,不让人往外说,前两日高热撑不住,才肯在家歇阵子,听说传出去还动番肝火。”
“去看看。”
“早上御医来过后,过来看望人不少,老先生觉得心烦,索性交代闭门谁也不见,这会儿正个人在房间里写字。”说着话仆人引着李稚往书房走。
贺府中只有两个老仆,全是贺陵从老家带过来,另个正在屋檐下打着蒲扇煎药,身旁还堆放着劈好柴禾,看见李稚时对着他点头示意。
?李稚有种劫后余生感觉,他撑住额头闭目养神,再次睁开眼时,余光扫见那堆在架子上湿衣服,忽然,抹奇怪颜色引起他注意。
李稚起身迅速翻出自己外衫,打开衣领处对着灯烛看,青色后衣领处果然有道不起眼红褐色,他立刻抬手伸到后颈处摸下,没有摸到伤口,但是擦,确实像是有点干透东西沾在皮肤上。
李稚突然反应过来,是血。
赵慎手上有伤口?
他下意识用力擦着脖颈上血迹,却不知为何有种擦不干净感觉。
李稚来到书房,贺陵果然正在书桌前写字,负着左手,腰背笔直,身靛蓝长袍整齐服帖,全然没有久病衰弱,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眼,看见是李稚时,手中笔停下来,“你怎来?”
李稚对着他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贺陵抬手用笔尖在墨砚中蘸蘸,“进来吧。”
李稚这才走进去,“老师,听闻您病,过来看看您。”
贺陵继续写着大字,笔力刚劲,折钩撇捺,点没有拖泥带水,“这有什好看?年纪大,身体总有些不爽快,真计较起来都是些不值提小毛病,旁人闹闹哄哄,你也跟着大惊小怪,怪
李稚原是打定主意这两日不出门避风头,可件事情却打乱他计划。贺陵病。
贺陵年纪大,人生七十古来稀,对于这个岁数老人来说,闲数着眼前日子过活,过年便少年,尤其谢晁去世对贺陵而言确实是个不小打击,自那之后,他直抑郁寡欢,每日只待在国子学编书。加之年前开始,盛京气候古怪,不是连月风雪,就是下个没完雷雨,贺陵看着硬朗,其实身体不大好,年前因为水土不服病场,他没跟任何人提及,这些日子操劳过度,又病倒。
李稚得到消息立刻出门去趟贺府,抬手敲开大门,仆人见是他,拉开门放他进来。
“老师怎样?大夫来看过吗?”
“御医来看过,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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