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前大街上,整幅画面像是静止样,骑在马上卞昀,围在马车边侍从,众跟在卞昀旁狐朋狗友
谢家人给老国公出主意,才把他送去青州那个穷山恶水鬼地方待三年,卞昀正憋着肚子火没处撒呢,这不正好有不长眼撞上门来吗?见李稚那脸难掩意外表情,他心中大快,谢府不得?打得就是你!
李稚本以为凭借着国公府与谢府关系,他说这番话,哪怕对方是听不进去也不至于会火上浇油,结果这位世孙公子张口声令下,确实有点把他给弄懵,他看那群没脑子人窝蜂朝他冲过来,倒不是说怕,他瞬间想是,他绝不能当街被打顿啊,否则谢府、国公府、还有贺陵,这三方面子怎交代?
李稚立刻往后退,“等等!”
身后忽然传来道声音,只手揭开漆黑帘子,马车中左右坐着两个人,左边个中年男人满脸冷汗愣是不敢抬手擦下,右边则是揭开帘子那位,年轻男人漫不经心地望着外面场景,“挺热闹啊。”
那道声音落下瞬间,四下顿时安静。李稚还没能回忆起他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身体已经做出下意识反应,股寒意直接顺着脊柱蹿上来,他回头望去,这个角度并看不见对方脸,同理对方也看不见他,李稚只看见对方手。
猩红袖子,滚烫刺金,修长手卷揭着车帘,在晶莹夜雨中耀出团红光。
李稚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有根弦骤然绷断,铮声响。而在场有这种反应显然也不只是他个人,尤其是正对着马车那群京梁纨绔,车帘掀开瞬间,他们显然受到前所未有强烈冲击。
卞昀反应比他那群狐朋狗友要慢拍,主要是他直坐在马上懒得下来,这个高度并看不清楚马车里人,他只觉得周围忽然静下来有些奇怪,正想要喊句什,马车中人已经下车,站在,bao雨中负手望着他,他声音瞬间消失在喉咙中。他这时才明白过来,刚刚那个车夫之所以会吓成那样子,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马车里人。
而最惊恐大约要属这马车真正主人,他原不过是个吏部六品小官,本来也没资格来赴寿宴,他回家路上,天下忽然下起,bao雨,街边有个人拦下他马车,说是没带伞要借他马车避雨,他心想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便答应,结果看见对方脸他差点没从车上滚下来。
刚刚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传来污言秽语,他简直是听句就觉得自己离死又近步,而如今看着外面幕,他觉得或许刚刚昏死过去才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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