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心道都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地步,这相思病还害得不轻?他也经历过这个年纪,知道少年发起痴来是容易跟着魔似,他本正经地问道:“你做梦梦见她,那你们在梦中都做些什啊?”
李稚继续抬手喝,杨琼看他这副闷声喝酒样子反倒是笑,“喝点也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完就高兴,这世上有什事情好放在心上呢?”他边倒酒边道,“这世上没什好放在心上。”
李稚也不知道他喝多少,嘴好像能够张开,他对着杨琼道:“……”
杨琼怕他真喝多,也就不给他继续倒,“高兴点吗?”他转而给自己倒上,喝口。
李稚手按着桌案,眼睛看向虚空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杨琼,……心中好像有个人。”
杨琼口酒吐半出来,他颇为惊奇地看向李稚,“你刚说什?”
心中有点过意不去。”
“什岔子,挨骂?”
李稚点点头,他把下午事情同杨琼说说。
杨琼听完颇为不可思议,“这可不像是你能弄错。”他在李稚身边坐下,开玩笑道:“你莫不是喝醉酒整理?”
李稚抿唇半晌,“是错,最近是有点恍惚。”
李稚继续费力地思考,似乎是憋着口气想吐却吐不出来,全堵在胸口,“……心里面好像有个人,不知道怎回事,是有个人。”
杨琼不知道为什竟是很想笑,心道:“说呢?原来是情窦初开有烦恼啊,确实,这个年纪也到该为情所困时候。”他擦下泼出来酒,边继续同李稚道:“你这是看上哪家姑娘啊,这伤心欲绝?”
李稚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低声喃喃道:“第眼见着他,就觉得他和所有人都不样。”
“见钟情!”杨琼说着去摸酒壶,原本他是不打算继续倒,可听这事儿,那还是得继续倒,谈情说爱,这可是世上最不得事情,值得多喝点!
李稚也不管,只要杨琼倒上,他就继续喝,仿佛不吐不快,“总是梦见他,遍遍地梦见他,知道是他,定是他。”
杨琼笑道:“所以才问你怎?”
“其实,”李稚沉默片刻,“连也不知道怎。”
杨琼挑眉道:“你这跟打哑谜呢?”说着随手给李稚手中空杯子倒上酒。
李稚扭头看向他,他没有能说出话来,忽然他抬手把杯中酒饮而尽。
杨琼诧异地看着他,“果然是世家大族中当年差,酒量见长啊,那再给你倒点?”他摇晃着手里酒壶,抬手又给李稚添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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