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
“若是近代宫廷摹本,那兴许仔细找找能找到原版?”
“在哪里找?”
“这得查查。”
大群学士翻来覆去找个通宵,终于道:“有!”个学士在书库翻出本多年前礼单,“这本书原版是当年长广公进献给景帝贺礼,在元和二十年秋被赐给……谢丞相。”
“谢丞相?”谢玦皱着眉,“爹?”
不说话当你没事儿”,说完他把随身带着钱塞给她,转身就走,小郡主依旧没出声。
谢玦会完朋友,大晚上又回到国学所,打算再看看那篇让人头疼文章,结果到看,那漆黑长廊下还站着个矮墩墩身影,他心说“不会吧”,走过去看眼,果然小郡主保持着白天那姿势站在原地哭,鼻涕眼泪把领口全打湿,不时抬起手背抹下通红眼睛。
谢玦没办法,“你到底想要怎样?”
小郡主抽抽噎噎地说:“书弄坏。”然后继续哭。
谢玦觉得他是在跟个水球说话,天还没亮,他连夜带着那本毁掉书找人问问,小郡主就抹着眼睛跟在他屁股后面。
又经过番没玩没折腾后,谢玦终于得知那本《学远集》原版书下落,那本书当年被景帝作为中秋佳节赏赐赠给谢照,如今应该正在他兄长谢珩手中。
好,事情到此看似明朗起来,都是自家人,只要他找谢珩把书借出来重新摹刻本问题就结束,然而实际上,谢玦头当时就更大,怎会偏偏在谢珩手中?
谢玦有个难言之隐,他看似行事无所顾忌,对谁都不屑顾,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直害怕他那位兄长,照理说不应该,谢珩温文尔雅,从没打过他骂过他,比家中那些严肃古板长辈好太多。但谢玦对他确实莫名敬畏,回回见面就跟老鼠见猫似,长这大,除非是被谢珩喊过去,否则他绝不会去主动找他。
这说吧,他对他亲爹都没这怕过。
尤其是最近这关头,他恨不得变个影子躲着谢珩走,现在要他去找谢珩拿书,谢玦光是在脑子里想象谢珩声音,他已经感到窒息,万再被随口问起写文章事,他感觉自己能当场就架着火灰飞烟灭。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身后催命似抽噎声还在不断传来,谢玦觉得自己头要炸。
学士拿起那本书小心地翻翻,“这是先代绝版书,保存至今珍贵无比,太可惜。”
“绝版书?”
“是。”
“让看看。”另个学士接过书看眼,“是《学远集》,不过这不像是原版,看这纸质应该是近代宫廷摹本。”
“别说没用,直接说,还能不能再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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