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不过观主正在后院会客,你稍微晚些再过去吧。”
“哦那好,多谢你。”
小道童提着灯离开,李稚抬头打量圈房间,他将包袱放在桌子上,换上身干净衣裳。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李稚来到后院,他隐约可以看见远处竹林中有烛光闪烁,但四下没有人,他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就站在檐下等会儿。
小道童提着两大坛子酒从小道上路过,抬头瞧见等在屋檐下李稚,皱眉喊道:“谁啊?”李稚回过头去,他这才认出来,“哦你是那个借宿!你是亲自来谢过观主吗?”
“世叔说笑。”
老道士叹口气,“这些年过去,也就你还称呼声世叔,这趟你回京路上过来看,心中很欢喜,院子里埋点桂花酒,待会儿命人挖出来几坛,你捎上些吧。”
“好。”
两人正下着棋,个十多岁道童忽然跑进来,他在廊下收雨伞,轻轻喊声“观主”。
老道士望过去,“怎?”
观名叫“寒天观”,檐下挂着盏昏暗灯,走近看,这道观倒也不大,门前山道未经打理,青石子路上落着大朵白桂花,被雨水打湿,道观外围斜扎着柴荆栅栏,看起来像是哪个山野隐士居所。
李稚沥沥衣服上水,整理好自己仪表,然后才走上前去敲门。
道观中,雨打竹林,两个人正在长廊中下围棋,案旁灯花往上卷,不时发出两声轻微噼啪声响。
穿着黄色道服老道士抬手落下枚白子,“你父亲近来可好?”
“年前病场,索性称病退,如今休居在城外东山。”
“是。”
小道童边打伞,边还要搬两大坛子酒,动
“外头有个人想借宿晚。”
道童提着灯将李稚引入后院空房,“们观主说,你今晚便在这后院住下吧。”
“多谢。”
“无妨。”小道童说话很客气,“这房子再往后面走两步便是厨房,里面还有点吃,你若是饿,可以自己去拿些。”
“夜晚多有叨扰,真是过意不去,想要亲自去谢过观主,不知观主可方便?”
“他倒是享上清福,东山是个退隐好地方,云遮雾绕神仙宝地,他自己放下凡尘俗务快活去,偌大门庭全都压在你身上。”
只修长手在棋盘上落下枚黑子,“也无不可。”
老道士笑下,“你也是心累,原本闲云野鹤似人物,尽操心这些繁琐俗事。说起来你也有二十七八,怎直也没传出来娶妻消息?”
“没什心思。”
“你心思也太冷些,和比起来,你倒像更是个道士,还是个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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