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温暖清池和鲜嫩
阎争本以为能与闫清这个兄弟见见,谁知人没见着,倒见了另一位“老熟人”——
白爷正被五花大绑,提在沈朱手里。它近半年吃得太好,肥得要命,绳子间的鹅肉都要凸溢出来。也不知它是不是嗅到了阎争与闫清的亲缘关系,当即昂昂悲鸣,像是在求助。
“嗯?哦,我跟苏教主借的,反正他天天想着和盟主溜出去玩,怎么看也没下墓的打算。这鹅放着也是浪费,都快活活胖死了,不如拿来对付悬木。”
沈朱凝重地望着远方,语速极快。
阎争:“……”沈姑娘,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这样多话。
岚可怜巴巴地问道。
“不,他们与我一样,只是来拜祭故人。”
施仲雨已然成了太衡掌门,她穿了身素色衣衫,连簪子都换了最朴素的款式。她取了几枝保存完好的桃花,供在那小屋残骸前。
尹辞像是料到了施仲雨会送这个,他取了两坛不辣口的甜米酒、六包上好茶叶,同样供在了废墟门口。
剩余三人离得稍远,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喻自宽拍拍阎争,摇了摇头。这可是沈部主攒的局,此回枯山派两个重量级人物都来了,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却没有受邀,原因还不够明显吗?
不过这鹅够肥的,与当初简直判若两鹅。要不是他们见过这长触角的鹅妖,简直要以为这是今晚的下酒菜。据说那罗鸠人喜欢剖了肥鹅肝燎火吃,那味道也是一绝。
阎争与喻自宽对视一眼,投出去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白爷似乎感觉到了两人视线,叫得更悲惨了。
是它漏算!是它懈怠!苏肆自私妄为,从来懒得插手这类“大义之事”,何况事关他国。有苏肆这个魔教教主娇生惯养着,它本以为可以颐养天年。谁、谁料敌人实在狡猾,它堂堂赤勾神兽,竟被贼人偷了第二次!
沈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这手可比当初的苏肆还黑。虽说……虽说它没有预测到凶兆,姑且也算欠着沈朱救命之恩,但这混吃等死的好日子明显到头了。
“敢问沈部主,这是……?”
“陈千帆和卫春的合葬墓,算是吧。当初时掌门硬解引仙会的禁制,就是他们帮的忙。”冷风刮来,沈朱面颊微红。她不算多愁善感,向来不容易被触动。然而见了这样的景象,一点怅惘还是生于心底。
“不是。”一边的阎争挣扎了会儿,再次开口。“二老的事迹,我等有所耳闻。在下想问的是,呃,这鹅……”
这是苏肆的鹅吧?
作为前陵教教主,阎争一早就想退出江湖。可惜陵教余党复教之心不死,他计划找点偏远地方避嫌。正巧赶上阅水阁找人对付那罗鸠悬木,阎争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