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注意力早就离枯山派,时掌门携爱徒正处于最佳看戏位置。面对自己谋划而出局面,时敬之差点哀叹出声——这会儿要有些瓜子零嘴在手,那便完美
曲断云眉头微拧,还没来得及发问,却见施仲雨也学他抬高声音,冲金玉帮帮主开口——
“这次大会,确实有个门派不该有资格参与。”
她语气饱含悲戚。
“在此提议,将太衡派整个除名!”
施仲雨声音不算尖利,平日温润好听。可就是这句温润话,轰地炸马蜂窝。台下本来就吵吵嚷嚷,惹人焦躁。这下子太衡下人乱做团,周长老更是脸红脖子粗,险些厥过去。
素色衣衫添不少棕褐色斑点。
施仲雨手里提着个粗布包袱,分开拥挤人群,径自走向擂台。她路放开气势,柔和却刚正气息四处飘散,太衡门人你看看你,没个胆敢上前拦她。
枯山派冤屈昭雪,她还想做什?人们故意给她让出条路,只想看这日还能疯狂成什样。
“北地陈千帆案,是人证。虽未目击陈千帆与卫春两人离开,但无论是秘典发狂,还是枯山派与那两人相处,施仲雨都是看在眼里。”
施仲雨跳上石台,正站在曲断云面前。
波未平波又起,曲断云微微松开拳头,手心里片冰凉细汗。他额头上也冒出细密汗点,声音不自觉严厉起来:“你尚不是太衡中人,休得胡言乱语。枯山派对质已完,来人,将施姑娘请下去!”
见掌门发令,还是有两个太衡弟子飞身上台,试图触碰施仲雨。
谁想施仲雨不客气地转过身,从怀里掏出物,呈于众人面前:“太衡逆阳令在此,哪个敢动?”
她往那令牌中注入些许真气,股古老庄严气息骤然而起,凛然如千年晚钟。众人晓得那只是块小小令牌,心中仍不由得生出敬畏之意。
逆阳令近百年未现世,这回大会实在是刺激过头。别说看客目瞪口呆,就连见多识广阅水阁弟子也面色绯红、呼吸急促,竟是当众晕过去个。
“没有继续危难时掌门意思。”见台下鼎沸人声趋于平稳,曲断云温声道。“如今枯山派业已翻案,自会择日请师姐回派。眼下大会未完,还是先决出盟主再说。”
这句话说到众人心坎里,四周顿时掀起阵附和之声。
施仲雨笑。
她鲜少笑,这笑容美则美矣,却饱含自嘲与说不出辛酸。她搁下手中包袱,发出声极长叹息,像是要把这些时日积攒压抑全呕出去似。
“断云,你还是老样子。”她轻声说,“行事态度恰到好处,滴水不漏。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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