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突然笑。血汗之中,这个笑容格外单纯,由此带点瘆人意思。他放弃防守,就地朝前滚,将那长命锁紧紧收入怀中。
“晓得。”他咕哝道,“原来如此。”
还没等曲断云反应过来,闫清将石剑猛地朝石台上插。擂台石块哪敌得过幕炎石,顿时被击成数块。慈悲剑挑掀,石板与石块齐飞,个个都沉重无比。曲断云长剑狭窄,时防不住这多碎石,不得不后退数步。
“雕虫小技。”
“是啊,雕虫小技。”闫清笑道,“你拼,可不就是这些雕虫小技?”
【咱家没井,天热放不住,爹……那是最后肉,还能吃,真能吃。】
【放屁,给亲爹吃臭肉,看你就是想药死老子!】他解释没有半点用处,他父亲压根听不进去。【娘,怎股焦味,好好饭又烧糊,还说不是故意!】
因为他在被踩在地上打,压根站不起来,更不可能看火。但是闫清乖巧地保持沉默——若是继续解释,怕是打得会更狠,饭糊得也会更厉害。
就算他尽力呼救,村人也不会帮忙。说不准这会儿正有人待在院外,指指点点看好戏。
【这才对头。】
有些看不下去。
“再等等。与那小子打过,他还没到极限。”
“、给他涨点月钱好……唉,明明后头有你接着,他何必拼成这样。”
“敬之,带过许多兵,见过不少妖材。妖材天生优异,按照常理,如果妖材甘愿拼搏,凡人是如何都赶不上。”
尹辞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见闫清不反抗,他父亲才心满意足地松松脚。
【就你这身板还想害老子,早知道打不过,就别做这些多余事……记着点,人命是老天给,你这辈子就这样。】
回忆与现实扭曲地融在处,闫清摇摇昏沉脑袋,继续机械地抵挡进攻。对面剑气越来越盛,他精心系好长命锁绳子被削断,小小银锁叮声落在地上。
曲断云扫眼长命锁,不屑地哼声。
两道声音先后,混合成道惊雷。
“但你看过见尘寺记录,闫清此刻拿着,正是‘凡人’所做剑。”
时敬之排战时歪打正着。曲断云是闫清最好对手。能否想通其中关键,还得看闫清自己——
头顶晴空万里,四下是不算繁华村镇。对手剑式炽烈,身上烧伤痛彻心扉。恍惚之间,闫清仿佛回到息庄隅,回到盛夏燃火灶台前。
柴房闷热如酷刑,他被醉酒父亲晃悠着踹翻,烧红铁棍在脊背上下下狠戳。
【刚才端肉都酸,小畜生,你是不是故意,是不是想毒死老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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