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山派大弟子好像在拿对手琢磨新剑法。那人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兀自在台上琢磨,会儿这里戳下,会儿那里捅回。对手们犹如猫爪子底下老鼠,纷纷表示受不这等折磨,不如跳下台子放弃木镯,给自己个痛快。
此人做派邪异,真不是魔教被放进来吗?
不过尽管尹辞胡闹,实力还是明明白白。不少人在他身上押重金,指望他与施仲雨来个正邪之战。
另拨人则更担心台上知行和尚发作。枯山派可是见尘寺仇家,弑师践道之敌在前,知行和尚居然没犯嗔戒,好个出家人。
毕竟那个枯山派下人比大弟子还过分。
“他在引仙会中地位不低,会些破解术法也正常。”
闫清倚着剑,犹犹豫豫地唔声,脸上仍带着些许沉思。
“你练你剑,管这些作甚?”
“用法术遮掩,那他对己身罪责心怀愧疚。要是他真‘问心无愧’,只能说这人自认‘大善’,牺牲无辜也在所不惜……要与他交战,自是知道得越多越好。晓得曲掌门是怎样人,就晓得怎样与他打。”
见闫清神色庄重认真,尹辞不禁微笑:“怎,你想赢他?”
不是此事,自从离开西北,你尽要他做杂活儿。此回苏肆不好插手,还是给他点正事为好。”
“哦,俩下人碗水没端平啊。”时敬之哼哼道,“最近心情不好,不想端。”
尹辞皱眉瞧他。
谁知时敬之得寸进尺,被他瞧得眉开眼笑:“子逐,你越来越像本王专属将军。何必这样担心?哪怕苏肆反,你也拦得住他。”
每每回想到这里,尹辞总觉得此人话里有话。这会儿得时间,他刚要咀嚼记忆里对话——
闫清充分发挥慈悲剑效用——无论对手刀尖棍棒,他都会把慈悲剑横,冲对方大大咧咧掷过去。
在座都是名门正派,谁不晓得慈悲剑之能。没人晓得自己执念多沉,这个搞不好就是泰山压顶。
“没想过赢。”
闫清答得心平气和。
“……但也没想过输。”
接下来几日俱是晴天,大会状况与众人猜想并无区别。
纵然是小门小派,大家也打得卖力无比。强如曲断云,对待对手仍是万分认真,不像某个门派——
“尹前辈。”闫清此刻出声,打断尹辞回忆。
“你可以歇息。”
“不,只是在想,既然那镜子是问罪用,为什曲断云能通过?”闫清擦把脸上汗,“听阿四说过。无论是戚掌门死,还是太衡下人遇袭,好像都与他相关……”
“嗯。陵教‘请神阵’之灾,他八成也知情。”
“曲断云分明害人,害人不算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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