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刚打算穿里衣,伸手摸个空:“……”
不过瞧这人脸生无可恋,又想到此人里衣是自己撕坏。尹魔头做贼心虚,脸肃穆地保持
尹辞读懂时敬之情绪,当即决定火上浇油。他捧住时敬之拱来拱去脑袋,回个坚定深吻。时敬之哪受过这等挑拨,当即转动脑筋,寻思起来怎样将人吞下肚。
他甚至瞥到丝火光。
是幻觉,时敬之严肃地想。许是他欲求放纵得太过,心火都烧出来。
时掌门这厢胡思乱想,里衣迅速葬送于尹辞之手。他不甘居于人后,爪子刚按上对方腰带,尖利“走水”呼喊就混杂着锣响,并撞进两人耳朵。
时敬之:“……”
有时敬之寸步不离地跟着,尹辞情绪安定不少。
真相要是在他万念俱灰、心求死状态爆出,少不场走火入魔。他当初将时敬之从“天上”拉到“人间”,起点只是丝好奇。谁知此人初获人心,反手就把他拉离地狱。
二十四年过去,终是人间再会。
尹辞怀抱着奇异平静,与花惊春解释大概。时敬之在旁伸耳朵听着,胸口还憋着股闷气——
半个时辰前,落神楼客房。
他深切怀疑自己是见尘寺走失高僧,不然怎破个戒都有老天盯着。端是前有木鱼后有锣,生怕他们气氛好起来。
时掌门僵坐在床上,喜怒哀乐轮番溜过面庞。兴许是时敬之失魂落魄样子太明显,兴许是脱离深渊心情大好。伴随着火光,尹辞居然挡住双眼,大笑出声。
笑够,他个翻身,按住熟螃蟹似时敬之:“脸皮也不必这样薄,外头烧就烧,你今日——”
“掌门!”门外传来闫清呼喊,“掌门,快开门!阿四重伤!”
希望光芒刚闪过时敬之双眼,就被闫清嗓子喊散。他在床上装片刻死鱼,几乎使尽这辈子全部自制,这才摸尹辞里衣穿上。
时敬之俯视着床褥上尹辞。尹辞神智回归,面色尚带着三分青白,眼神却无比柔和。时敬之手压着对方柔软发丝,颗心渐渐心猿意马。猎户到宿家后代,再到不死不灭神秘人士,他剥光此人层层面具,看清尹辞自己都无所知真正模样。
这是世上最好人,这是他人。唯有他才知道此人真正名字。
上刻还在提心吊胆、患得患失,这瞬他仿佛得切。喜悦烈火般燃过胸口,时敬之脑袋片昏沉。
太多情绪无从诉说,急需个宣泄出口。
时敬之忍不住吻上尹辞眼角,嘟哝着心上人埋没三百年字。欲念凶兽不再在他心中撕咬咆哮,反而用毛茸茸尾巴尖撩来扫去,带起酸麻与空虚令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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