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曲掌门赐教。”时敬之欠欠身,语气十足真诚。
曲断云被那笑骇住,险些后退步。他见时敬之散戾气,便伸手扶住昏迷许璟明,眼看着要下屋檐。
“掌门,不追吗?”苏肆异常乖巧地发问。
闫清还在担忧时敬之身体状况:“你病得那样重?万咱们拿不到视肉,那可如何是好。”
“无需惊慌,不到翻脸时候罢。”
这句却不知戳中曲断云哪个心事,他拉下脸来。
“这事谁都该问,偏偏你不该问。与其操心这些事,时掌门还是先活过今年吧。”
时敬之到底不是省油灯,他摸摸下巴:“那只能劳烦曲掌门随们走趟。”
曲断云朗声笑片刻,又上前步,仍是剑眉星目、正气凛然。单看这场面,仿佛时敬之才是作恶那个。
“多亏你送上宝图佛珠,太衡离那视肉只有步之遥。已将命令传达下去,将其宣告天下前,须得这掌门首肯。要是因此遭歹人毒手,视肉还是不要现世为好。”
?”
结果他这厢还没迷茫完,陡然后颈痛,双眼黑。曲断云叹口气,收回偷袭手,头也不抬道:“是小看你。”
他语气平静至极,毫无阴谋被发现心虚味道。
时敬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曲掌门不如来派吃盏茶水,好生聊聊。要是曲掌门不愿,等只好强请。”
时掌门显然不觉得三打是什丢人事。尹辞料理完吴怀,上来四打也蛮好。
时敬之动作顿,语气笃定。
“曲断云确没
曲断云右手掌心向上,虚虚握。
“时掌门,你性命可在手里。你若硬来,视肉所在区域会被炸为飞灰。”
闫清闻言看时敬之眼,眼中满是担忧。苏肆则拿腔拿调:“好个太衡掌门,你明明比那吴怀更适合赤勾!”
曲断云冷哼道:“太衡除魔卫道数百年,人有人待法,妖邪有妖邪待法,曲某无愧于心。”
苏肆磨磨牙,刚要上手,便被药到病除旗拦住。他句“软骨头”刚溜到唇边,又不由自主地咽下去。无他,时掌门笑实在有点吓人,仿佛兑粘稠蜂蜜鸩酒。
曲断云轻笑声,像是早已料到此手:“知道时掌门想问什,阁下吐血之症,除视肉外无药可医。不过视肉此物,在下可不会拱手让人。”
时敬之脸上笑容闪烁下,渐渐冷下来。
曲断云索性收剑,目光里甚至多些许怜悯:“聪慧如时掌门,理应看得出。关于你病症,在下并未说谎。”
“曲掌……曲兄如此爽快,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将那百年大业也说给听听。”
“百年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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